心中蓦地微微一动,夏静月马上向初晴一招手,说:“把我的药箱拿来。”
在其余人不注意的时候,夏静月给了初晴一个眼色,让她顺道把需要收拾的重要东西都带上。
初晴侍候了夏静月这么多年,早就主仆心意相通了,对夏静月点了个头,立即跑回院子,叫上王安,两人除了拿药箱,还把随身的东西都带上了。
他们此来本就没有带多少重要的东西,全都收拾了也没有多少。
左清羽在一阵慌张失措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见夏静月为他忙前忙后,目光柔和了许多。
“静月,你换身衣服。”左清羽犹豫了一下,嘱咐她说:“到了王城,不管遇到谁,你都不要搭理,一切交由长青与长安处理。”
夏静月暗中诧异:难道除了太子外,左清羽还有其他顾虑的人吗?
夏静月和初晴都换成宫女的装束,跟着左清羽去了码头。
码头那边,长青正与船上的武官僵持着。
那武官从船上走了下来,朝左清羽行了一礼,严词正色说道:“请恕太孙殿下见谅,太子有谕,您没有太子殿下亲发的通行令,不得离开明月岛。”
长青气不可遏地冲过来,骂道:“太子殿下病了,你们还不许太孙殿下进王城,你们、你们这群走狗,是不是做狗做久了,连谁是你们的主子都忘了?”
那武官冷笑一声,说道:“太子殿下将太孙软禁在此,是得了皇上的同意,下官是依皇上旨意行事,你们这是要抗旨吗?”
左清羽寒着脸走上来,止住长青的叫骂,冷冷盯着那武官,“我只问你一句,让不让路?”
“请恕下官依旨依法行事,不能通融!”
“好,很好。”左清羽寒眸掠过深深的杀意,手微扬,后面仆人中突地跃出两个,手起刀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武官当场斩了。
左清羽寒眸从武官身后那些吓傻的官兵掠过,“谁若敢阻拦,一律格杀莫论!”
左清羽隐忍多年,南霖人已差不多要遗忘他了。
今天,左清羽用他的强势告诉世人,他是南霖的第二代储君,未来的南霖之主。凡是与他作对的,都必须毁灭掉!
连杀数人之后,守船的官兵在左清羽的血腥镇压之下,纷纷跪下诚服。
左清羽踏上染着鲜血船板上,森冷的双眸凝神着远处的王城:“回城。”
船到对岸后,皇太孙的仪仗全摆了开来,一路气势凛然地往王城而去。城中百姓看到这支专属于皇太孙的仪仗,这才想起这位久违的皇太孙,曾经南霖人的全民偶像。
皇太孙回来了!
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暮城,也传入到南霖文武百官的耳中。
百官中,有喜极而泣的,有忧心重重的,还有惶恐不安的。左清羽的归来,平静的王城像是水掉进了油锅里,剧烈翻腾着。
太子府门前,一队蓝衣人站在门前,将皇太孙的仪仗队拦下。
为首的蓝衣头领走了过来,对左清羽的舆车略揖了下,笑眯眯地说:“太子不曾宣谕,太孙怎么回来了?”
左清羽坐在舆车之内,阴沉地盯着帘后的蓝衣头领,冷笑一声:“本宫回来,还要向你一个江湖中人报备吗?阁下是否忘了,这里是南霖左氏皇家的地盘,不是你们的江湖。”
蓝衣头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属下也只是例行查问,将来好跟皇上与国师交代。太子病了,太孙回来看望父亲,是理所当然的事,属下怎么敢阻拦?不过有些规矩还是得讲的,您就算不给属下脸面,也得给皇上与国师几分脸面。”
说完,蓝衣头领内力外放,周身仿佛凝了一层实质的罡风,一丈之内的人都感受到了这种窒息的压迫感。
夏静月坐在左清羽后面,同样感受到了这股压力,暗下吃惊:这人武功好厉害,如此强者,怎么跑到在太子府门口守门来了?
就连旁边的初晴也脸色微微一变,在夏静月手心握了握,让夏静月小心。
左清羽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凝视着帘后的蓝衣头领,以及背后的蓝衣侍卫,眸光如刃,最后却隐忍了下来。
夏静月侧耳凝听着外面蓝衣人确认仪仗队的身份,暗中庆幸她让王安留在船上,没有跟了一道过来,不然就要被揪出来了。
不过她们……
夏静月这时候才明白,为何在来之前左清羽会嘱咐那样的话。
舆车的帘子突地被掀开,蓝衣头领如鹰的目光扫了进来,发现夏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