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韩潇自责不己,他以为他守在她身边就行了,却没有考虑过她的心情。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对,是他的错,错得离谱。“月儿,没有下一次了,再也没有了。”
“真的吗?”
夏静月含着泪光的眼睛像早晨露珠一般晶莹,让韩潇疼到了心坎里去了,疼到他的心都痛了。“是真的,我保证,我发誓。”
“发誓就不用了,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就行了。”夏静月的心情坏得快好得也快,一下子就雨过天晴,笑靥如花,把韩潇弄得满头雾水。
夏静月扑哧一笑,看着一脸发懵的韩潇说:“你知不知道,怀孕的女人特别容易多愁善感,也特别容易心情不好,还特别容易哭,你可不要惹我了。”
韩潇还能说什么?他的小祖宗小心肝啊,她不惹他就不错了。“我保证不惹你。”
“暂时相信你,不过,如果你再只关心孩子,不关心我的感受的话,哼,小心我带着你家的小王爷、小郡主跑了。”
韩潇还能怎么办?只能签订各种丧失主权的不平等条约了。
被夏静月这么一闹,韩潇的紧张之情果然淡去了不少,人也冷静下来了。不过,他虽然对孩子的事去了几分紧张,但对孕妇的事就多了几分关注。
这么一关注更不得了,当得知女人生孩子就跟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一样,多少女人殁于难产之中,韩潇整个人就开始不好了。
若不是理智还在,他都要怂恿夏静月别要孩子了。
这回,他不止要找育儿养儿的书,还要找更多关于女人怀孕生子的书。
当韩潇来找南霖太子,表明需要一些书籍的时候,南霖太子是极度紧张的,以为韩潇要挟着相助之恩来逼他交出南霖国的水功秘笈,或者其他不可外传的秘书。一开始,南霖太子是拒绝的,可当他知道韩潇需要的书是关于怀孕生子以及养儿育儿的时候,他整个人是傻眼的。
这些东西还需要看书吗?还需要学吗?直接养个奶娘不就成了吗?
一个奶娘搞不定,那就两个奶娘!堂堂睿亲王府,就是养上二十个奶娘也是一句话的事!
为什么问他要这些书?难道这是暗语,表面说的是书,实则要的是其他东西?
不能怪南霖太子疑神疑鬼,实在是韩潇的要求太过离奇另类了,这是两国来往中,从没有听说过的条件。为了谨慎起见,南霖太子派了左清羽来试探,问问韩潇到底想要什么。
左清羽猛然听到这一件事,没有像南霖太子那样想岔了,第一反应是夏静月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左清羽发呆了好一会儿,这才放下手头上的事,出宫去找韩潇了。
韩潇在南霖的事未了,夏静月才三个多月,不适合赶远路,故而他们暂住在太子府。太子府地方大,东西齐全,加上南霖太子没有侍妾之类的人来烦,更没有什么庶子庶女,住着极为清静。如今南霖太子父子住在皇宫收拾烂摊子,准备新帝登位之事,没有时间回来,偌大的太子府,就只有韩潇夫妻二人住着。
饶是如此,韩潇仍然信不过太子府的奴仆,从楼船那边调了人手过来侍候,一应衣食等物,都由自己人负责。
“静月是不是怀上了?”左清羽回到太子府,开门见山地问韩潇。
韩潇却忧虑重重,“是怀上了。”
左清羽心中有些感叹,但也为他们夫妻高兴着,见韩潇神色不对,一点喜意都不见,他不解问道:“静月怀上了,你为何不高兴?莫不成,你想让别的女人给你生孩子?”
如果韩潇敢这样想,左清羽不介意跟韩潇真正地翻一次脸。他虽然已经放开了过去的事,但也容不得韩潇对夏静月不好。
韩潇摆了摆手,带了左清羽到园子里逛着,在微风徐来中,将他的顾虑说了出来。
“你担心静月生产的事?”左清羽有些啼笑皆非,哪个女人不用经历这一关?女人若是不生孩子,这世上哪来的男人?怎么韩潇就草木皆兵起来了?“表哥,我建议你别多想了,这种事最懂的应是静月,你别忘了,她是大夫,她自个心里有数的。”
“话虽如此。”韩潇仍然乐观不起来,“不是有一句话这样说吗,医者不自医,她医术再高明,也难以自察自己的情况。她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还是下人的提醒才发现这件事,你说,我怎么能够放心?”
左清羽建议说:“表哥何不请几个稳妥的,医术又高明的大夫随侍在侧?”
“我已去请了,只是我本人若是懂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