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妈妈,在下明白。”唉,莫问不禁开始可怜起老鸨口中的苏姑娘了。那些青楼女子,都是没有自由的穷苦人家的女孩。可惜啊,就这样被卖到这里,做了老鸨的摇钱树,没了自由,更谈不上幸福了。要是人人都像柳如是李香君那么幸运,倒也不枉此生。只不过呢,世上哪有那么多幸运的事情发生。想到此处,莫问不禁觉得自己怎么突然多愁善感了?虽然吧,穿回到宋朝可以遇见那么多名人文人,不过可惜了一点就是遇不到大名鼎鼎的秦淮八艳啊,董小宛,李香君,柳如是,梦中情人啊。可惜了,真是可惜了。顺带莫问又想起了薛涛、陈圆圆,美女啊,真是美女如云,可惜生不逢时啊。
看着莫问的表情,柳晗月暗自腹诽他,跟着流云悄悄议论起来。流云这才知道这翠迎楼就是青楼,青楼就是专门给男人消遣的地方,通常里面也是美女如云。
莫问突然又想起了老鸨口中的苏姑娘,莫不是传说中的苏小小?不对啊,钱塘苏小小,南齐名妓。十载青衫频吊古一抔黄土永埋香。生在西泠,死在西泠,葬在西泠,不负一生爱好山水。连徐渭这样的大才子也题诗:“一抔苏小是耶非,绣口花腮烂舞衣。自古佳人难再得,从今比翼罢双飞。薤边露眼啼痕浅,松下同心结带稀。恨不颠狂如大阮,欠将一曲恸兵闺。”苏小小和阮郁,可惜,真是可惜。下一站不如带着小月儿和小云儿去杭州?钱塘江大潮,也值得一看。嗯,不错不错。莫问想着,满意地笑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定是要去好好游览游览,断桥西湖,可都是美丽的故事呢。
“要不,我们进去见识见识这位苏姑娘?”莫问回头看着柳晗月和流云。
“要去你自己去,你有见过女人逛青楼的吗?”柳晗月鄙夷地看着他,一副要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哟,小云儿,本少带你进去,小月儿不去少爷也不勉强。可是呢,要是本少进去了,小月儿不放心怎么办呢?”莫问刮刮柳晗月的鼻子,牵着流云的手大步往里走。
“哼!”柳晗月一蹬脚,也更了进去。
“公子啊,苏姑娘可是我们扬州城出了明的花魁。就连京城也有不少公子特意跑来,只为博得美人一笑。所以呢,我们苏姑娘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扬州知府的公子可是预定好了的……”
“哎——本少知道妈妈有本事办到,既然本少已经进来了,当然知道这里的规矩,放心。”莫问打断老鸨的话,将一大锭银子放进她手里:“妈妈只管去安排,剩下的,本少自然少不了你的。”
“好,好,好。公子果然是爽快人。”老鸨双眼泛着金光,满意地点头答应。流云见到,便明白了,不禁开始可怜这里的姑娘。遇到这样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妈妈”,真是可怜。
“公子这边请。”一个小侍女走过来,领着三人往后面走去。
莫问扇着扇子,潇洒地跟在后面,完全不顾其他男子投来奇怪和贪婪的目光。擦,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男人带着女人来逛青楼吗?莫问在心中腹诽道,真是没有见识。
流云也一脸无视,跟在莫问身后,大有视其他男子为粪土的架势。柳晗月则满脸厌恶地鄙视着他们,真是没教养的纨绔子弟。
穿过吵闹的前厅,琴声缓缓传来,清音淡响,余音绕梁,回味无穷。
莫问不禁来了兴致,扬州花魁?好琴好曲。“你们苏姑娘叫什么?”莫问挑眉向引路的侍女问道。
“回公子,我们家小姐叫苏暮云。”侍女头也不抬,依旧前行。
苏暮云,暮春万花点云霞,好名字。莫问嘴角挂起弧线,跟着走了进去。
琴音柔弱无骨却不是力道,缓缓流淌若歌喉嘹亮的歌女荡气回肠的歌声,令人欲罢不能。时而若奔腾欢脱的小溪嬉戏,时而若汪洋大海波涛不绝,时而又如涓涓溪流晶莹剔透。莫问不禁感叹道,如此好曲,可惜没能流传下去啊。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去,一定是一举成名啊,真是太可惜了,人才浪费啊。
“小姐。”侍女在帷帘外叫了一声,莫问立即示意不要打断她,侍女便退了出去。
帷帘后依稀可见一个女子坐在古琴前,双手轻抚,琴音流淌,发髻轻扎,一根簪子显露出来,简洁而又给人一种高贵的气质。流云和柳晗月同时带着好奇和吃惊看着帷帘,仅仅凭着一种直觉,也可以感受到眼前女子的才貌。
果然是名不虚传,莫问笑着轻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折扇轻摇,双目轻轻闭上,享受着这美妙的曲子,缓缓流过心际,人生难得如此宁静祥和啊。流云也不知不觉地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