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青青啊,你怎么能这样呢?”红衣老者却是不依不饶了,此时也只有他能对青衫老者说上几句话了,“你看着两个姑娘这么可怜,你怎么就不想想办法呢?”
“你们都没办法,我能怎么办?”青衫老者不耐烦,起身准备离开。
“哎哎哎,青青,我说二师兄,二师兄活菩萨,你可不能这么走了,这一摊子事,怎么解决才好啊。”红衣老者追着他,不让他离开。
“能怎么解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都还没找到,难不成丧事就要先办了吗?”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往自己房里走去。
“哎——”红衣老者本还想叫他,“唉!”也只得叹一口气,任由他去了。
“这二师兄一向如此,两个姑娘不要哭了,不要介意。也许他说的对呢,人都还没找到,难道要先办丧事吗?”红衣老者重复青衫老者的话到。
丙一不由得再一次皱了皱眉,满头黑线,这话,怎么一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味了啊。
红衣老者似乎是感觉到了丙一注视的眼神,白了他一眼。丙一便缩了回去,闭口不言了。心中暗自腹诽,这老前辈,还真是不好惹。还好我心中想什么他不可以感知到,否则,这么老小老小,可真不好养啊。
段思廉揣测了几番青衫老者的话,走过去,对流云和柳晗月说道:“刚刚那位前辈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没有找到人,那么就还有一丝希望。我们不可以放弃一线生机,要是相信莫问,就好好地活着,等他回来!”段思廉坚毅的表情,流云看着不禁觉得震惊。这样似曾相识的眼神。
“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回去好生歇着,明天继续启程赶路。我们到东京等,等到莫问他们回来。相信他们一定会回来的!”段思廉说完,望着丙一,示意他按照往常一样,带着手下保护好流云和柳晗月的安全。
“两位姑娘,我送你们回去吧。既然你们对莫兄的感情如此之深,就相信他一定会活着回来的。相信我,也相信他,相信你们自己!”段思廉鼓舞地看着两个女子。流云镇静下来,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他。
夜幕渐渐落下,叶无涯望着一望无垠的白雪,暗自惆怅。紫衣老者站在他一旁,拍着他的肩膀:“没事儿,该来的,总会来的。”墨衣老者在他们两身后,微微皱着眉头,看着两人,沉默不语。
入夜,流云躺在□□,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少爷,少爷,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云儿等你回来呢。你不可以丢下云儿一个人离开,你不是答应过云儿要带着云儿去杭州看西湖,走断桥的吗?你不可以这么不受承诺。你说过的要永远陪着云儿,你不可以这么残忍地丢下云儿。
泪水又湿了一片,枕头上早已无处安眠。
柳晗月也是躺在□□,晚间什么也没吃。流云没了心情做饭,客栈的饭菜还算勉强合胃口,只是莫问的消息一传来,再美的世间美味,柳晗月也没了心思吃。吃什么,都是苦涩的味道,都是泪水的味道。晚饭大家也没有一起吃,各自送到房间。段思廉说大家心情都不好,还不如各自在房里好好休息休息,静心养着。
青衫老者却是独自站在院子外的一棵柳树下,望着星空沉默。
暗夜的风轻轻吹开,四下无人,连树叶掉落的声音,几乎都可以听见的样子。夜空中挤满了星星,月明星稀,如今倒是无月星繁。当年的场景,似乎也是如此吧。只可惜,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心中的回忆,夹杂着对莫问的担忧,齐齐的涌上心头。
当时,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即便是现在,他也是满头愁绪,没个安生。且不说莫问是死是活。就是眼下这个流云,该如何是好。当初莫问为着她要去采摘冰山雪莲,而又是自己告诉了他一切,跟他说冰山雪莲可解百毒。皇上怪罪下来,自己自然得俯首认罪。只是如今,不仅流云救不了,连莫问的命也搞不好要弄丢了。这难得的皇子,将来的江山,天下黎民百姓,他又该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青衫老者向来是一个不问世事的人,也从来不表露自己的情绪,就连莫问对他这一点,都很是佩服。只是无人之时,他也会满面愁苦,愁思满怀,甚至无从下手。眼下,也只有回到东京等叶无涯他们回来了。不知道大哥会有什么打算。
“谁?”隐隐感到有呼吸声在渐渐靠近,青衫老者警觉地问道。
风吹,带动衣襟翻飞。白衣飘飘的身影移近。青衫老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来着身上,没有丝毫杀气,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利举动。
“你是什么人?”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