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有同感吧。”包拯意味深长地说到,“这种气质,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装也是装不了的。所以,比用我多说,你也明白了吧。”
“看来,这件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公孙策不禁面色严肃。当今圣上风流成性,倒也不是没有传闻。只是这么突然冒出一个十六岁的皇子,这可是惊天地的大事。皇家血脉不说,这江山社稷,皇位之争,又是一堆的烦事。虽说皇上如今的几个皇子,要么病怏怏的,要么就是不成气候,任凭谁也不能继承大统。江山社稷,天下黎民百姓,若是遇上一个昏君,那岂不是他们这些为官者活活将老百姓逼上绝路?
“那不知皇上有何意思处置这件事?”公孙策依旧放心不下,这终究是大事,也不知道到时候万一一公开,要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子继位,于祖宗立法,于天下百姓,应该如何去交代,如何去解释?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岂是说是皇子一朝就变成皇子了?要是凡是都这么容易,那天下就没什么烦恼之事了。
“我也是不敢妄自揣度啊。”包拯不得不无奈地叹一口气,身为人臣,很多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虽然包拯已经为官这么多年了,可惜,伴君如伴虎啊。一步错,步步错,最后弄得满盘皆输。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能够最终明哲保身,直到生命的终结?
“那,大人的意思呢?”公孙策跟着包拯这么多年,也知道他的为人。万事不到万不得已,包拯是不会有如此无奈之举。也不知道这一次,这个莫问,会在朝廷里掀起怎样的风波了。无论如何,有一点是十分明确的,这一定是一场波及范围十分广泛的风波。说不定整个朝堂都会大换血。
“我也不知道,最近听闻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包拯皱了皱眉头,“不知怎么的,原本皇上身边有一个人时时寸步不离地保护,后来换掉了一阵子。最近几天,似乎又回去了。我暗中打探过,似乎是本来派去保护莫问的,可是不知什么缘故,莫问似乎失踪了,生死未卜。而且看情况,似乎是死的可能性十分大。所以皇上最近很是恼怒,心情也极其不好。”
“这?”公孙策不禁忧愁至极。原本还想着,有个如此聪慧过人的皇子,若是皇上力排阻挠,说不定付上正位,可以继承大统。那样江山交给他,倒也还放心。可惜如此薄命,怎么还没正式册封,就惨遭不测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向雪山派的人打听打听,也许就明白了。”包拯当初听说这个消息,也很是担心。放下天下百姓不说,单单说莫问个他认识之后的交情,也可以算是好朋友了。当然。在莫问心里,并不打算把包拯当做朋友。在莫问看来,这个朋友太晦气了,走到哪,人命就出到哪。要是天天跟这个朋友呆在一起,那岂不是要恶鬼缠身?
“那我们接着要做什么?”公孙策不禁问道。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左包拯的助手了,很多时候,虽然感慨“既生瑜,何生亮”,但是他和包拯,却不仅仅是那种竞争关系。他们更是患难之交,生死之交。两个人一起走过了很多地方,办理过很多案子。配合也是十分默契,两个人的情谊,也就这么慢慢培养出来了。
“先回去见见皇上吧,把账簿带上,看看他怎么处置。”包拯只好说道,如今之计,也只有等等看了。边境尚不安宁,庞家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摆平推翻的。
“好吧,那我们连夜赶回去吧。”公孙策吩咐展昭和锦毛鼠,将账簿收好后,赶紧启程往东京赶。
包拯静静地站在下方,等着皇上的回答,时刻注视着他的反应。有时候他也搞不清楚这仁宗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若是说他想着要打压庞氏一族,可仅仅靠这一本账本是不够的。可是若是不,为什么要在此时将这些证物给他发现?
“不知包爱卿怎么看待此事?”皇帝不动声色地问道,没有丝毫的喜怒哀乐显示出来。包拯不禁觉得怎么回答似乎都不太对。回答惩罚吧,这要是万一边境起火,朝中目前除了庞统,似乎还找不出一个可以靠得住的将军来统帅三军。可是若说此事不了了之,岂不是太便宜了庞家。况且他们一家狐假虎威多年了,已经是人神共愤了。大厦倾倒,恐怕也是迟早的事了。只是这种决定,得皇帝来做,他身为人臣,这样的决定是万万下不得的。
宋仁宗见包拯异于平常,不禁觉得奇怪了:“有话直说,如今只有你和朕,你还有这么多顾忌?”
“额,启禀皇上。”包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微臣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才好。庞太师为过,但是牵涉到庞统庞将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