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严府
大堂内一个身形肥大,脖子粗短,面相独眼的人手中正拿着一只玉杯在把玩着。
“少卿大人,分宜那边派人送信来了。”一名管家禀报道。
“哦?是世芳来信吗?快,把人带进来。”这身形肥大之人面带喜色,尖着嗓子说道。这说话之人正是严世藩,由于其父严嵩位高权重,他并未经过科举进入仕途,就凭其父先入国子监读书,后做官,再做到了如今尚宝司少卿之职。
“小人见过少卿大人。”严世芳的家仆恭敬地施礼道。
“恩”严世藩点点头问道:“世芳如今可好?”
“回大人,我家公子这段时日过得不好啊,所以才命小人前来给大人送信。”这名家仆说着便从怀中将信掏了出来,递到严世藩面前。
严世藩接过信,拆开阅读,独眼中精光暴闪,随后尖声骂道:“两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然敢与我严家作对。”自从严嵩父子在朝廷得势后,从未有人敢得罪他们,就连他们远在分宜的亲戚当地官员都不敢轻易招惹,这才导致了严世芳的骄横无度,嚣张跋扈。随后严世藩对那名仆人说道:“你先回去,告诉世芳,让他先忍耐一下,这两人乃武林中人,不是常人能对付的,这事我会想办法替他解决的。”
那仆人见严世藩一口应承了此事,便满口道谢:“小人替我家公子先谢过大人了。”
严世藩摆了摆手道:“我和世芳本就是同根,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我自当替他出面讨回公道。”
“大人顾念亲情,让小人甚为感动。”仆人讨好着说道。
严世藩听了这话心中也非常受用,挥一挥手道:“那你先回去复命吧,管家带他去帐房领十两银子。”
“是,老爷。”
“小人先过大人。”仆人忙拜谢,心中不禁喜道:这差事不错,送个信就能拿到十两银子。
待那仆人走后,严世藩吩咐下人准备笔墨,匆匆写了封信便交给了一个下人,尖声吩咐道:“你即刻启程赶往宁波府双屿港,将这封信送到‘五峰船主’手中,不得延误。”
“小人知道了,请大人放心。”下人拿起信转身便离去。
严世藩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出书房,满脸淫笑的走进了一个房间。
“小心肝,来,让老爷好好疼疼你。”
“啊,老爷,瞧你急的,哎呀,老爷,你好坏。。。。。。”
江西分宜
经过几日的休息,燕若谷三人再次启程,向西而行直入湖广境内。
“公子,我们的人传回消息,那三人已经到了湖广境内。”一名下人向严世芳回禀道。
“好,继续盯着他们,把他们的落脚点给我找出来。”严世芳眼中奸光尽现,燕若谷他们对他的所作所为不但让他颜面尽失,而且损失了大量的钱财,他一直怀恨在心,但又苦于他二人武功实在高的可怕,所以他怕下人跟踪他们的行踪,然后将他们的落脚点告诉严世藩,他知道严世藩交游广阔,认识的奇人异士也不在少数,所以他知道严世藩一定会找人来替他报仇。但他却不知,他今日之举也为他日后招来了杀身之祸,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话说这天阴宫地处湖广之地,位于洞庭湖上的君山,此山实乃洞庭湖上的一个孤岛。这君山原名洞庭山,是神仙洞府的意思。相传4000年前,舜帝南巡,他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追之不及,攀竹痛哭,眼泪滴在竹上,变成斑竹。后来两妃死于山上,后人建成有二妃墓。二人也叫湘妃、湘君,为了纪念湘君,就把洞庭山改为君山了,也称湘山。君山之上有七十二座大小山峰,这天阴宫便在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之上。
这日傍晚燕若谷三人终于来到了洞庭湖畔,兰碧儿带他们找到了天阴宫设在湖畔的渡口,三人登船而去。
“洞庭西望楚江分,水尽南天不见云。
日落长沙秋色远,不知何处吊湘君。”
燕若谷轻搂着兰碧儿倚靠在船桅上,缓缓吟诵着,两人脸上尽是甜蜜之色。白少堂则独自一人坐在船头之上,一个人静静地欣赏着洞庭的碧水清波。初春的傍晚仍有些微凉,清风吹过脸庞让人在心底不自觉地生出一份寒意。
“杀气”白少堂警觉地说道。
这时燕若谷和兰碧儿两人也感觉到一股强烈地杀气正在像他们靠近。
突然在他们的船体四周从水出窜出五道人影。
“燕兄,是扶桑忍者。”白少堂飞身来到燕若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