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就回去,耗一晚上,咱们三个再倒了,得不偿失。救人不是你这样救的,你以为你为了刘萌萌病倒了她就会感激你和你在一起吗?”
吴凯不说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我冷笑一声,“你就是在感动你自己,绑架刘萌萌对你感激。你今晚不回去,病倒了,或者走丢了,刘萌萌的病就能好了?”
吴凯沉默半天,才不情不愿的说,“海哥,我知道了,但我没想道德绑架。”
我说,“行了,回去。”
这次吴凯没再坚持。
我们摸着黑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不知道具体时间,但估计得有后半夜一两点钟。
大房子里还烧着火,几个女人都没睡。
我们三个人冻得嘴唇发紫,浑身哆嗦,濒临失温。
他们有蓑衣还能好些,我是已经完全扛不住了,坐在火堆旁用力的搓着自己的身体,因为寒冷浑身都在发痒,像是有万千蚂蚁在爬。
王水琴连忙拿着兽皮披在我的身上。
她们早有准备,锅里煮着姜汤,让我们喝了。
姜汤下肚,我感觉舒服了不少,寒意散去,还出了一身汗。
我想把兽皮脱了。
王水琴不让,说我现在不能着凉,捂出一身汗总比着凉发烧要好。
吴凯捧着姜汤问,“刘萌萌怎么样了?”
王水琴朝着刘萌萌躺着的地方看了眼,林小池正在照顾,“喂了她姜汤,出了一身汗,体温下降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发烧,最好再观察两天。中间醒了一次,迷迷糊糊的,状态还行。”
吴凯担心不已,“我过去看看她。”
我们没拦着。
姚瑄瑄
呲溜了一下鼻子。
我担心的看过去,“不舒服,感冒了?”
姚瑄瑄忍不住笑出来,“没有,我哪有那么脆弱,只是刚刚有点冻到了,暖和暖和就好了。”
喝了姜汤,她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
我把他们找来的一点生姜和药材放在地上,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去睡了,有事喊我。”
折腾了大半夜,我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吵醒的。
所有人都在,房间里很挤,空气不流通有一种缺氧的感觉。
被所有人注视着睡觉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我揉揉脸,从床上坐起来问,“刘萌萌怎么样了?”
林小池笑着说,“已经退烧了,没事儿了,你看,在那边喝粥的。”
我昨晚没睡好,今天又醒的太早,头很疼,揉了揉眼角,看到刘萌萌正裹着兽皮坐在火堆旁捧着竹碗小口的吃着饭。
吴凯坐在她身边,细心呵护,两个人看起来俨然一对小情侣。
我松了口气,“醒了就好。”
我担心的倒不是刘萌萌,而是吴凯这头倔驴,怕他再一言不合的跑出去找草药。
这时吴凯朝着我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海哥,昨晚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我摆摆手,“没事儿,你也是担心她,我理解。”
随即我话锋一转,“理解归理解,折腾大半夜,别再有下次。”
人没事儿了,吴凯也不绷着了,脸上也有了笑意,“肯定不会有下次。”
我挥挥手,“行了,你陪你的小女朋友吧。”
吴凯的脸一红,“还不是……”
我懒得听他解释,把他赶走了。
头又开始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着凉惹的祸。
林小池看出我的不舒服,走过来坐在床边,抱着我的胳膊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没发烧,海哥你应该是昨夜着凉了,又没睡好,先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吧。”
我没逞强,点了点头,接过碗筷喝了点粥又重新躺下。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头疼睡不好,但是又困得难受。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再次睁眼,房间里的人已经散去,只剩下火光跳动着。
旁边躺着的是吴凯,想必已经是晚上了。
我坐起来,觉得头疼的感觉减轻了不少,走到火堆旁往里面添了些柴火,伸出双手烤火。
外面的大风呼啸,大雨啪嗒啪嗒的落下,在房间里都能听得见。
我心想着自己该不会是脑袋得了什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