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一下子被推开了,朱大肠一个没注意就迈空了台阶,咕噜咕噜的滚了下来,脸上粘的竟是泥土。
朱大肠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手脚并用的爬向了屋里。
“我的亲二叔公哎~”
等到了屋里,朱大肠的哭嚎戛然而止,呆愣的看着堂上吸溜着茶水的二叔公。
“二叔公?二叔公原来你没死啊!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二叔公你快打我一下。”朱大肠爬到二叔公的腿旁,不确信的说道。
二叔公抬起手轻轻的扇了一下,说是扇还不如说是摸。
“二叔公,你使点劲啊!”
只见二叔公抡圆了巴掌,“啪”的一声朱大肠被打了一个跟头。
林宇还以为朱大肠会疼的哀嚎呢!谁知道朱大肠哈哈哈的狂笑着站了起来。
“二叔公,你真的没死!吓死我了!”朱大肠开心的说道。
“你个小兔崽子,我不这样,你会来的这么快?”二叔公严厉的说道。
“快!快!二叔公平常待我们可不薄。”门外传来了声音。
“大肠还不快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啊?”二叔公说道。
朱大肠走出屋子,看见一群人挤着就进了院子,众人看见朱大肠脸上跟大花猫一样,全都跟着伤心了起来。
“大肠,节哀!”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
人们开始纷纷安慰朱大肠。
“谁死了?”朱大肠不解的问道。
“大肠,我们知道你伤心,想想你未过门的媳妇!你可要挺住啊!”一个大婶宽慰道。
朱大肠听的云里雾里的。
“快!二叔公是不是停在堂屋呢?我们去祭拜一下!”
“我二叔公没死!在里面坐的好好的喝茶呢!”
众人听见朱大肠的话,没有当真,都还以为朱大肠伤心过度,傻了呢!是啊,这爷俩平常感情可好了,这二叔公说走就走了,搁谁谁也不相信啊!
众人又一窝蜂的往屋里去,走在最前面的人刚要伸手开门,门就在里面打开了,二叔公直挺挺的站在门口。
“妈呀!二叔公诈尸了!”前面的大喊一声,就要往回跑。
二叔公看见众人的反应,这才反应过来,肯定是刚才朱大肠哭丧闹起了误会。
“邻居们!邻居们,听我说一句,这都是误会啊,我是为了整治这不成器的孙儿才出此下策,没想到竟惹的四邻八舍不安!”二叔公脸带歉意的说道。
“哦~是这么回事啊!二叔公没事最好了!大家伙都散了吧!”一个汉子喊道。
“散了,散了!”
“朱大肠你可长点心吧!你看看把二叔公老人家逼成什么样子了!”有人临走前还不忘记教训朱大肠。
等到众人都走光了,二叔公阴沉着脸说道:“朱大肠,跟我进屋来!”
林宇看见闹的这么一个大乌龙,让人们白跑一趟,还以为人们会闹起来呢,谁知道三言两语就被二叔公解决了,看来二叔公在马家镇是深得人心啊!没有一定的威望可轻易的平不了这事!
“二叔公。”朱大肠委屈的跟在身后喊了一句。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跑去酒泉镇了?”二叔公问道。
“就是前几日,去酒泉镇旁边的村子里面送东西的时候听人们讨论新开的那个酒楼!我想到离得不是很远,就过去了!”朱大肠解释道。
“咱们这纸扎铺不好么?”二叔公认真的问道。
“二叔公,我连道术都学不会,等到以后剩我自己的时候,我可解决不了那些子乱七八糟的事情,到时候肯定会丢了您老人家的脸!再说了,你看看咱们镇上的三何记,靠着卖粥都娶了两房媳妇了,还盖了那么大一个酒楼,我这不是想找一下别的出路么?咱们纸扎店累死累活,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朱大肠看着二叔公苍老的脸,越说声音越小。
他也知道这家纸扎店是代代传下来的,自己如果不接手,就等于断了祖宗基业,到时候二叔公下去了也没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二叔公仔细想了想朱大肠的话,其实朱大肠说的也有道理,没有道术傍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小命,比起这一份并不大挣钱的基业来说,朱家的香火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干了一辈子的白事,他也不想自己的孙儿在走自己的老路,等到朱大肠再有了孩子以后呢?难道代代都守着这蹉跎下去。
“哎!我老了,眼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