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河自然是不相信他所说的。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山越开玩笑。
很难想象,一年多以前,这还是一个能用四项律杀人,给人无比神秘感的绝世高手。
两人吃着农家菜,喝了几两烧刀子,王山越又跟萧楚河聊了一会儿,这才打电话叫人上山接人。
临走之前,王山越递给萧楚河一支木匣子,颇有深意的问道:“重吗?”
萧楚河掂量了一下回答道:“不重。”
王山越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写了一个“义”字,再问道:“这回重吗?”
“很重。”萧楚河重重点头。
王山越看到萧楚河的神色之后,轻轻点头,然后对他说道:“去吧。”
萧楚河以师父之礼,向王山越拜谢。
等萧楚河走后,王山越原本正常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随即又变得苍白。
玄孙女立刻给他输送内劲。
王山越摇头,微笑道:“别白费力气了。”
玄孙女急忙道:“太公,您不是说萧楚河是个神医吗?现在他还没有走远,我把他叫回来!”
王山越摆手道:“我的伤,神仙难救。何必在他心上,平添一丝烦扰。”
“可是……”
王山越缓缓起身
说道:“人固有一死,就算我没有受伤,替天家做事的几十年里,殚精竭虑,也已经让我油尽灯枯。这样死也是挺好的事。”
玄孙女听不懂,王山越轻抚她的头发道:“以后你隐姓埋名,找个好人家嫁了,别再跟王家有往来。天家这口饭,并不容易吃。”
“是,太公!”玄孙女含泪道。
王山越回想起一年前的那个夜晚。
回京的路上,那个背着行囊的苦行僧。
“施主可是王山越?”
“正是。”
“晚辈是来自西域的小沙弥,初来乍到,想要从前辈手里讨点名声。不知可否?”
随后他们进行了一场恶战。
赢的是王山越,输的是这个小沙弥。
可王山越经过此战,把最后的一点灯油给耗的一干二净。
那位小沙弥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死在王山越手中。
准确的来说,王山越想要留他最后一口气,问他的来历。
可他只说了一句:“喇嘛山上迎圣火,喇嘛山下现佛尊。天道盛世,即将来临!”
王山越辞职的主要原因,是想要调查此事。
他能预感到,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只可惜,他伤势过重一天不如一天,只能归隐山林,过几天
舒适的日子。
派出的人,没有带回一个消息,他知道,自己肯定等不到真相浮现的那天。
王山越想起,一代人,只做一代人的事。
王山越想到了萧楚河。
或许把希望传承下去,传递到萧楚河手中,是他最后,能为大夏所做的。
“太公~”
玄孙女的哭泣声,将王山越拉回现实,王山越抬头看着她:“还记得太公跟你说过什么?”
玄孙女回答:“若是您仙去,将您火化,找到最高的一座山峰上,将骨灰随风飘洒。太公您被誓言束缚了一辈子,死后想要,随风而动,随遇而安,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
“是时候了~”
“太公~”
……
萧楚河坐在车后座,心情沉重的看着这个匣子。
他很想打开,又一直没有打开。
上面的这个字,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重。
这时,李铭透过后视镜对他说道:“打开吧,兴许里面有好东西。”
萧楚河也没有多想,打开了匣子。
只见里面出现的,是一个拨浪鼓。
李铭眉头一皱,问萧楚河道:“你看看里面,有没有夹层,只有一个拨浪鼓吗?”
萧楚河觉得奇怪,为何这个人,比他还要在意
里面有什么,或者说,这个人应该觉得里面有什么?
萧楚河反而问道:“你是王老的侄儿对吧?知道这个拨浪鼓有什么寓意?”
李铭有些叹气的回答道:“我只是表侄,表叔没有儿子。他弟弟于是将大儿子过继给他,就是一直照顾他的那位小姑娘的爷爷,我的大表哥。
“后来我的这位大表哥,在外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