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原来是指被当做祭品的人们因为剧烈的痛苦挣扎的姿势……”艾尔塔拿起一本书,并没有翻开。封皮确实是身材完美的舞者们起舞的一个瞬间,看起来相当有误导性。
“他们……应该也化作飞灰……在那方祭台上……被我的父母……”
“……”艾尔塔总觉得其中存在什么疑点。这一切有些太顺理成章了,发现书店,购买这本书,知晓祭祀,朋友消失,对,也不对。
如果延伸一下,有没有可能前面全部的《十二种舞蹈》都只是虚构产物?可是费这么大的劲只是为了折磨介羽齋?
“呃……”艾尔塔扶着额头 只觉得想不通。兀的,她看到了手上难看的镯子。
“……”它来自江望轩,如果制作灵雲书的是白檀初,而自己身上还有路西法给自己的浑浊星,而他们三个恰巧又认识……
不对,不是为了折磨介羽齋。
艾尔塔才想起来自己这么一路好似也和介羽齋一样,一切都太顺理成章,被墨雨潼捡到,被他们收留,为了来到图马扎镇寻求江望轩的帮助,为了得到这个镯子完成驱赶古马拉兽的委托……
事情太过于平滑,一点起伏都没有。
虽然他们对自己的好意不像假的,但是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你等一下。”艾尔塔的周身升腾起银色的光辉,她眼中的银刻纹逐渐亮起。银色的光点如线般交织,在艾尔塔的眼前编织为一朵盛开的银色花朵。
“我以自身寿限为代价向你提问,”艾尔塔死死盯着那朵花,“路西法究竟是什么?”
“浊造物。”三个银色的字在花的上空浮现。
“他是否知道关于表名四字的全部内容?”
“是。”
“书是否必须要以事实为内容?”
“否。”
“咳呃……”艾尔塔突觉大脑一阵刺痛,随后变得沉重不堪,眼前出现了重影。
“你……你还好吗?”介羽齋的声音像来自于千米之外,艾尔塔挣扎着摇摇头使自己清醒一些。
“他们的这些东西……都是安全的吗……?”
银花没有立刻回答她。艾尔塔只觉得大脑愈发沉重,在她即将昏过去时,她看到了银花上的几个大字。
“不完全否定。”
……没来及想,艾尔塔便晕了过去。
“诶!你怎么了?!”介羽齋顿时慌了,“步步?步步?!快过来,有人晕倒了!!”他焦急的大喊,没过一会儿,一个人影从门口旁边的窗前飘过。
……
“呃……”艾尔塔睁开双眼,缓缓坐起身来。介羽齋见她终于醒了过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终于醒了……你怎么了?”除开介羽齋以外,还有一位青年靠在门框。青年有着纯金色的发色与瞳孔,一看就知道是一名纯正的金徒。
“啊,这是步源,我的保姆。”见艾尔塔的目光锁定在青年身上,介羽齋赶忙介绍道。
“……”步源没有说什么,自始至终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艾尔塔。
“我睡了多久?”和步源对视了一会儿,艾尔塔受不了他的目光,低头躲开了。
“没多久,五个小时。”介羽齋看了一眼房间中的刻时表。
“……我明天再来。”艾尔塔从床上下来。
“你……还是不要来了。”介羽齋干涩的笑笑,“虽然我感受得到你的热情与好意……但是我不能……我害怕你变成下一个夜竹和名岚……你明白吗?”
“不行。”艾尔塔斩钉截铁的答道。“这样你还是会活在痛苦之中,这不被允许,介羽齋。”艾尔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但她本能的排斥“痛苦”这种东西。要论说是否所有表名四字的人都是这样,这就得等见到别人再说了。
……
“师父啊……我们真的不管艾尔塔吗?都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墨雨潼有些担心,路西法一手拿着几片团叶,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有着好几处凹陷的金属茶壶,看上去使用了不短的时间。
“师父啊……你那壶……你不嫌弃啊……”墨雨潼一直以为师父是个很讲究的人,可是如今却用着上任房主留下的破烂用具。
“嗯……”路西法看着茶壶,“还好,上一任主人虽然很邋遢但是没什么大病。”
“……我看病已经转移到您身上了。”自从搬来这里路西法确实摒弃了很多生活习惯,就连他最爱坐的摇椅都不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