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塔疑惑地看着手中缠绕的电光。自己貌似并没有对着她释放,单纯是轰击到了她身侧的墙壁威慑。但是她却是一下瘫倒在地上,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恐惧。
艾尔塔甚至都怀疑这又是白檀初派过来找她晦气的,这里的墙都没塌,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啊?
她慌张的退缩到墙角,从她的眼中和急促的呼吸声中可以看出这份恐惧不小,而且不像装的。
可是第一次看到介羽齋时,他的可怜也不像装的。
……
这里的隔音很好,就算隔壁刚刚电光火石的,江望轩也没有听到。他躺在床上,思量着关于之后的事。明天的报纸一定很热闹,不知道某些没有素质的记者会把这个看起来就是普通失火案写成什么鬼样子。
以这种方式处理掉的家族分点并不多。一是江望轩不可能在处理掉某个家族分点之前都先搞好关系借住一段时间,二是不是每个负责人都傻到去简单的拿火烧。
即便沈府请了不少高手来对付自己,但还是低估了他。亦或者不是低估,短时间内能请来的式能者最多也就这个水平了。
虽说最终包围转救火,但他们折损的人应该不会很多。即使符黥终助了一下火势,说到底还是普通的火。就算有结界包围着,他们这些式能者用点手段就能活下去。
不过沈家那些人或许就不那么好运了。就江望轩了解,成功成为式能者的也只有沈小月,不说是刚到第五点,还是最难使用的魂兆,估计也活不下来。
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而住在他对门的路西法就没那么好运了。
“……”狂风携带着雨点灌入房间,乌云之间雷电蜿蜒,猛然在天空炸响。
“睡不着……”路西法的睡眠一向很浅,因为在他过去的大部分时间里他并没有“睡觉”这一个习惯。也就是南也师父去世的这五十年以来才渐渐有了睡眠的习惯。
可自从第一次陷入睡眠后就变得奇怪了起来。自那之后晚上不进行睡眠白天就会变得异常困倦,更恼人的是他白天根本睡不着。
往常下雨的时候都会去院子里坐一会儿。但是那边的摇椅没有带过来,把神月湘的椅子搬出去淋雨那家伙估计不会放过自己。
再说,这里的椅子坐着也不怎么样。
“……说吧,到底是哪个人派你过来找我的事?”艾尔塔蹲在她身前,外面传来阵阵雷声,她痛苦的双手抱头,时不时地拼命摇头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脑中赶出去。艾尔塔看着她这副得了精神病一样的状态,估计是交流不了什么了。艾尔塔叹了口气,抬起手放在她的头上,随后手中亮起一阵柔和的银光。
符黥终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眼皮渐沉,随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只能等醒过来再问了。”艾尔塔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虽然自己收了不少的力,但她的衣服还是有相当一部分被腐蚀了。
“……出去走走吧。”艾尔塔看符黥终一时之间醒不过来,从破开的窗户翻了出去。
今夜看不见月光。艾尔塔走在月神草之间,在下雨的时间里月神草会渐渐开放。因为很少有下雨的时长可以让月神草完全开放,所以被命名为月神草,而不是月神花。
艾尔塔兀地停下了脚步。天边乌云薄淡之间弯月缓缓由幕后移出,幽蓝与黑暗交织。艾尔塔走了很久,直至一切都陷入沉寂。
看着月亮,艾尔塔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想起了什么。
雨丝飘洒,艾尔塔在雨中翩翩起舞。她的动作轻盈而优美,如同雨中的精灵。
她的身姿柔软而灵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她的手臂舞动着,像优雅的天鹅展翅高飞;她的腰肢扭动着,似随风摇曳的柳枝;她的脚步轻盈且有节奏,仿佛在水面上滑行。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和发丝,但她毫不在意,尽情地在雨中跳跃、旋转。
少女的舞蹈中透露出一种不知名孤独,她似乎在与雨水共舞,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静。她脸上的表情淡漠,眼神中像是对一切的漠视,又好像有初入凡尘对一切都持有的一丝好奇。雨中的世界成为了她的舞台,她用舞蹈诠释着内心的情感,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又下雨了……?这不都是游雷季了吗……”半夜被四季保温茶憋醒的墨雨潼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他听到了外面的雨声,游荡到窗边向外看去。
“下的还不小……啊……?”墨雨潼向窗外看去,正巧和舞蹈中悄然回眸的艾尔塔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