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塔感到无比沉重,无法醒来。
像是有人压在自己身上,有些令她窒息。想睁开眼,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耳边还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艾尔塔……艾尔塔……”
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整个身子都被压着,一点也动不了。
“艾尔塔……艾尔塔……”那个声音还是在呼唤自己,自从有意识以来就没有停过。
……外界。
“……你们……就非要这样?”路西法扶额,根本没眼看这三个人。
双人床上,袭亡念,尹幻辞和白檀初三个人把艾尔塔压的死死的,她们不断尝试着叫醒艾尔塔,不断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你懂什么,这是一种暗示,你想想在你晕倒之后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你会不会下意识认为是这个人照顾的自己?”
“这个问题先放一边。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们两个,怎么她神经你俩也跟着神经?”路西法指的是袭亡念和尹幻辞。
“艾尔塔,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得,照顾她。”虽然就表现而言更像是谋杀。
“……”路西法想还是先走算了。虽然算算时间艾尔塔这时候差不多能醒,但就算醒了估计也轮不到自己和她单独谈话。
“我就带着她去见了见足银,你们在这儿不是刮风就是下雨。”江望轩虽然纯是凑热闹来的,但他确实有些话想说——跟路西法。
“他们说什么了吗?”
“听不到。人又不是傻子,知道外面有人偷听还专门把对话内容放出去?”原本要推门离开的路西法走到江望轩身侧,和他一起靠在墙上。
“艾尔塔没说吗?”
“没有。看来她对那位足银的话持保留态度。”话还是委婉了些,这只是最好的接受情况。
“嗯……”
“先不提这个,既然是他们神裔之间的事,我们想插手也无从下手。说点别的吧,那个浊造物的异常,是因为什么?”路西法肯定知道,不然看到艾尔塔受伤之后早就冲上去了。
“终煞,每个浊造物身体里都有的东西。”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自己并没有受到过它的影响,所以一直不谈这个东西。“它会让浊造物陷入癫狂之中,同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不过像是袭亡念那样的情况我也确实没有见过。”
“你问过艾尔塔是从哪儿给她弄回来的么?”
“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江望轩盯着袭亡念看了一会儿,“我怎么感觉……她跟你长的很像?”
“浊造物都长这样,你看谁都像一家人。”路西法还是不以为意,因为他自己并没有看出来哪里和自己长得像。
“不对。我见过别的浊造物,他和你放一起对比就没有这种感觉。”
“你指时启遐?”路西法自从皇里山出来也就见过一个除自己以外的浊造物,就是时启遐。把他们放在一起做对比确实没有他们是亲属关系的感觉。
“不止,我还见过另外一个浊造物,他给我的感觉也和你不一样,”江望轩把视线从袭亡念的脸上转移到路西法脸上,“你没什么想说的?”
“咱俩之中必定有一个人瞎了。”路西法起身离开了房间,江望轩看他离去的背影,摇摇头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
“唉,在这方面的问题……你怎么比我还敏感呢?”江望轩的身形化作一阵紫烟飘散。
“怎么……还不醒……”他们两个不知道的事,艾尔塔被白檀初用了个小术法困住了灵体。在人体有这么一个规律,灵体要是想接触到物质,就需要和肉体的各个部位连接。不过人们在睡觉或者昏迷时,灵体与肉体的是断开的,只要像魂兆和死囚这样的主攻灵体的式能者用式能在灵体上塞上一个小隔断,就能成功让他连接不到。然而沉睡的灵体会与肉体的所有连接切断,因为眼睛的位置所以通常是第一个被连接的。而眼睛连接不上,就会导致后面的所有位置都连接不上。这样就能营造出一种类似于鬼压床的情况。
她在等,在等这俩人放弃或者睡着。本身打算偷偷把艾尔塔抱走,但是自己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有点迟了,尹幻辞受到的影响最小,当时早就醒了,然后就一直守着艾尔塔。
当然她找艾尔塔并没什么正事,单纯是想……额……增进感情,嗯。
在那一亩三分憋久了总得找人聊聊,可惜这偌大的宅子里就只有艾尔塔舍得跟她聊聊天,聊的还不是什么休闲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