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冰冷的手掌握住了。
洛尔肯的皮肤冷的像死人,参宿打了个哆嗦。
他开始细致的拆解起湿透的纱布,这感觉像拆解餐桌上四仰八叉的青蛙,参宿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的哆嗦起来。
他冒出一点小脑袋,盯着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指,颤抖着说:“不然、不然还是发炎吧。”
说着,就想要缩回小腿。
但是那只冷冰冰的手掌更稳的抓着他,参宿使力半天,也没能抽出来,还把自己折腾到水面下,他整个人坐在青年交叠的双腿上,湿到了胸口。
“不可以。”
温柔的声线回荡在充斥着水流声的浴室。
机造的温热水浪冲击着柔软的皮肤,参宿雪白的手指紧紧抓着青年的衬衫衣领,因为用力,关节变成了粉粉嫩嫩的颜色。
他仰起头,被光线刺得开始流眼泪,视线变得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温柔的朝他笑的碧蓝色眼睛。
所以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他怎么觉得洛尔肯刚刚很凶呢?明明还是那个对他的命令马首是瞻的小可怜。
小可怜眨着眼睛,委屈的说:“我不想看兄长受伤。”
参宿眨巴眨巴湿漉漉的眼睛,紧张的打了个嗝,又放松下来,萎靡的说:“那、那好吧。”
他扁着嘴巴,揪着青年的衬衫,几乎把整张脸都埋进洛尔肯的胸膛里,哭唧唧的说:“那你要轻点。”
参宿难过极了。
他就像只被扒光了的果子,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硬呼呼的刷子洗涮了遍,最重要的是他的膝盖,重新上药的酸爽让活蹦乱跳的参宿立刻成了一只倒霉的掉在地上的小果子, 湿漉漉的大眼睛永远盛着两汪湿乎乎的泉水, 嘴巴撅的能撬葫芦,腥风血雨的搅乱水面。
他疼了,于是张嘴就乱咬。
咬得可怜的青年低低的喘息,还得抓紧可乘之机来哄他,水花都被撞得噼噼啪啪乱溅。
最后终于结束的时候,青年碧蓝色的眼睛比他还要湿润, 沾着一些血糊糊的颜色,只是参宿没看到,他正在因为刚刚发了小脾气而羞愧。
洛尔肯勤勤恳恳的伺候他,还被他又咬又使唤。
参宿还没完全泯灭的“良心”冒了一点点头,小心的仰起头观察青年的表情。
他抬头时下巴还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