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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深深一拜到地。
“国师放心,下官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其余之臣亦如是。
比起得罪那所谓的门阀世家,王侯将相,他们更愿意保住自己头顶的这顶乌纱帽。
变法之年,多事之秋,要么顺势而为,升官发财。
要么逆行而上,家破人亡,这点道理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他们不敢赌,许轻舟可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有任免官员的权利。
他们这些人,能坐在这个位置,捞得户部的美差,谁手里没点事呢?
你好好做事还好,姑且无人查你,一但失去这身皮,那后果可真不好说啊。
许轻舟见诸位户部臣子表态,心中甚慰,大喝一声。
“好。”
随后白袍一荡,风起于堂,大步向上再入高堂,炯炯双眸扫视堂中,铿锵有力再次发言。
“机会我给了你们,干不了的,现在就走,既然不走,那就是能干,从今往后,就莫要在跟我提半个难字,否则别怪我许某无情。”
先是和颜悦色,后是言语敲打,断了他们的后路,也决了他们的侥幸,变法从不儿戏,官场没有虚言。
群臣在惊,却是无人在敢作声。
然许轻舟的话,并未就此结束,好话说了,狠话也放了。
既然让人办事,底气还是要给他们的不是,当即道:
“刚刚你们说怕?说难?”
“有何好怕,有何好难?”
“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去做,出了任何事情,由我许某当着。”
“氏族大家怎么了,王侯将相又如何,很厉害吗?”
“我告诉你们,你们的身后是我,是国家,是圣上,谁大能大得过圣上,只管去做,我看普天之下,谁敢阻你们。”
一番慷慨陈词,听得群臣振奋,特别是那些朝中原本就没有势力的寻常之臣,更加激动。
一句你们身后是国家,是天子,给足了他们勇气。
他们不禁在心中问自己,是啊,有什么好怕的,有天子撑腰,有国师坐镇,六公亦如过街老鼠,其余之人又翻得起什么风浪呢?
再说了,若是真的出了乱子,不是还有国师扛着呢吗?
他们只管做事便是。
一时之间,畏惧消散三分,被底气取缔。
户部群臣,全部起身立在堂中,齐声拜道:
“我等必不负国公厚望,倾尽全力,完成任务。”
许轻舟嘴角一倾,笑得坦然,大手一挥,尽是嚣张。
“好,我等诸公消息,去吧。”
至此六部事宜,于日落西山之时,三部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