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能有谁?
而且,此事说起来,不是也因他而起吗?故此即便是自己真的杀了他,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不是吗?
况且也并非一定要杀。
他的目光从苍月心吟身上挪开,微微侧目,余光将许轻舟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你就是忘忧先生,国师许轻舟?”
面对眼前苍月心行的询问,许轻舟依旧风轻云淡,恭敬答曰。
“正是在下。”
非倒是他怕了眼前的老家伙,而是眼前之人,乃是挚友家的祖宗,他该有的礼貌自然是不能落的不是,表现工作虽然浮夸,但却不一定真的没用。
苍月行神色异动,他能清晰的感知到,眼前的少年真的不怕他,还有一点,眼前少年的气息,他竟是在这样的距离都察觉不到。
莫非是无修为?
他所知道的,并未有人见许轻舟动过手,准确的说是,整个朝野上上下下,也未曾有人见过这位国师出手过。
而且许轻舟看向的他的眼神,让他本能的警惕,很不舒服。
我乃元婴,苍月皇祖,你虽为国师,天下之首,可是你仍然是臣,一凡人尔,为何却不惧我?
想着深邃如星河的眸子里怒气增长了三分。
“见到老夫,汝为何不跪?”
一时之间,独属于元婴境的威压和气场伴着这一声警告落在整个大殿中。
绵绵不断的威压,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落下,砸懵了众人,砸麻了身躯。
不少人刹那间溢出冷汗,惊慌恐惧,堪比被押赴刑场砍头
而头顶悬着的正是一把能斩首的屠刀。
显然,这是来自苍月行的敲打,以此震慑许轻舟的狂妄。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面前的许轻舟竟是一点反常的举动都没有,依旧是一脸的自信与轻狂。
笑着反问一句。
“我为何要跪?”
言外之意,便是,你算什么东西。
一言出,四野静,气氛在这一刻压抑到了极点,连圣上都要跪的人。
许轻舟不跪也就罢了,竟然还反问了一句,为何?
这不是摆明的明知故问吗?就算说是戏耍也不为过。
就连平静如一滩幽泉的苍月行,也在此刻真正的生出了杀心。
他转过身来,目光似长剑,落在许轻舟的身上,冷喝道:
“勾结党羽,迷惑天子,祸乱朝纲,荼毒天下,当着老夫的面还敢口出狂言。”
“你真当老夫不知道,赐姓之事,便是因你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