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序也顿时住嘴,还有几分不甘心地看了叶空一眼。
可温璨却没有到此为止。
“叶空不需要为我们吃醋,因为我和你的确没有任何暧昧,在你主动喊出我的名字之前,我的记忆里完全没有你的存在——有关你家,我只记得你姐姐曾是我妈妈的学生,而你,我根本不认识。”
宋知序脸色刷的白了,近乎不可置信的看着温璨:“你……”
温璨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只静静道:“而且我也没有去你家,准确来说,我只是在你家楼下等你把我妈妈的旧物送下来——就连这一点,也是你主动提出的,而我出于激动答应下来,但现在,我发现其实没什么亲自去的必要。”
他这才看向目瞪口呆的宋知序,缓缓道:“毕竟如果你真的有心把东西送给我,总不至于还设下什么必要条件才对,而如果你不是真心要把东西送给我,而是要借我妈妈的旧物要我做什么……我想我妈妈不会乐意她留下的东西成为我的掣肘,你说呢?”
“……什么,”宋知序明显慌乱起来了,一双杏眼乱飘,脸上却又由衷浮现出委屈之色,“什么叫成为你的掣肘?我明明是好心……”
她眼神乱飘了一会儿,突然又像想通了什么,猛地看向温璨,努力睁大眼睛,以图能充分表现自己的真心似的:“温璨,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你知道池老师走得太急了,当年我姐姐才刚出国不久,得知消息后她匆匆赶回来,却连送葬都没赶上,最后只能带着我去墓前磕了几个头——你知道她哭得多伤心吗?”
她说:“我姐姐本来还想去看你的,可当时……你也在住院,温家的人不许我们探望,之后我姐姐还寄了两封池老师以前写的信给你,信里写了很多有关你的事,她想给你做个纪念,但你也没有回过……”
她看起来真的很伤心也很真诚,沉浸其中,于是也就没看到温璨面无表情近乎森冷的脸。
只有叶空看着他。
看着天光穿透玻璃,落在温璨身上,也好像将他穿透了——就像穿透一具没有心跳的冰雕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