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里,半点倾斜都没有。
就这样,哭声和蝉鸣混合的庭院中,终于有酒菜上桌。
同时路灯亮起,飞蛾从荒野中被吸引过来。
少女拉开拉环,一声清脆沁凉的汽水声后,她用一双乌黑漂亮的眼直视着女人,说:“吃吧。”
“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必担心挨饿受冻,没钱治病了。”
“从现在开始,你有家了。”
潘芳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她在那双眼睛里找不到一点动摇或怀疑,全是坚定的稳重的不似十八岁女孩的包容神情——这样的神情,她好像已经半辈子没有见过了。
女人屏住呼吸良久,抬手抢过那罐酒,仰头咕嘟咕嘟全部灌下肚去。
接着她猛地捂住脸,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身后的路灯下,那个叫小草的女孩拿起小镰刀,又开始哼哧哼哧去割乱长的杂草。
用了太久而变钝的刀刃反射着头顶冷冷的光,携着细小风声迅速割掉了一张暗结的蛛网。
一只蜘蛛掉进了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