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驻足,眉头稍稍奏起,转过身去,却发现以面露凶相的少年,单手指着他,脸上带着一抹高傲之色。
周阳嘴角一笑,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那少年怒喝一声,身体猛然起步,冲着周阳的后背攻了过去。
周阳虽然人在动,可注意却放在被人那人身上,后期武者罢了,实力比之李瑞都有所不如,真不知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狂妄的。
“嗖……”背后那人跑的过快,可周阳的拳头出的更快,而且是快的离谱,甚至在那少年的攻击还未来到之时,周阳的身体却弯成了一个弓形,硕大的拳头不偏不倚的打在那少年的胸前。
“轰……”只听一声沉闷响起,那少年的身子硬是后退了三丈开外,口中狂吐血不止。“咳咳……你……”那少年一边大声的咳喘着,一边惊恐的后退着。
此少年名曰袁中,其天赋真的不怎么样,修炼二十年,甚至连后期武者还没有突破。可他却有个异常牛气的老爹,肖天宗排名前十的长老,袁谷飞。
这袁谷飞为人把横,特别护短。因此,袁中在肖天宗可谓是极度的嚣张,平日里没少欺负人。虽然他的实力不堪,但谁若敢对他动手,那袁谷飞定然会找上门来闹个天翻地覆。因此对于袁中,众人也只是忍着,尽量避之。
可是周阳却不吃这一套,他甚至连袁谷飞是谁都不知道,这一拳打下,却将其心中的怒气释放三分。
“我什么我!”周阳眼睛一睁,怒视相望,一股无名火在其眼中燃烧着。
“敢留下你的名字吗……”周阳刚走出两步,袁中突然站起身来,怒气吼道。
“瞭望峰,周阳!”周阳头也不回,潇洒离去。周阳懒得掩饰什么,反正错不在他,有理说天下,即便对方找上门来,他也不怕。
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使得原本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暮然停了下来,几十双眼睛,同时向周阳的离去的方向看去。
“李广之徒,此子竟然是李广之徒,哈哈……”不知是谁率先大笑起来,继而所有人全都跟着笑了。
“李广的徒弟不都残废了吗?总共算起了,被他整废的弟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这小子竟然选择李广为师尊,哈哈……”
众人三三两两的议论道,继而离去,倒是袁中那张惨白的脸上,却挂着一抹残忍之色。
对于背后的议论声,周**本不加理会,他自然知道这些人说的是什么,可自己亲身体会过,这些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一路急行,红塔峰半日也就到了。
周阳将李广给他的信件交给那守山弟子,之后便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了下去。
李广在肖天宗内的朋友并不多,但这王贤却是李广的莫逆之交,那守山弟子见到李广来信,不敢怠慢,立即惠山禀告。
听闻李广唯一的弟子前来拜访,王贤早已在红塔底部迎接周阳,与李广的苍老不同,这王贤却是中年之态,祥和的笑容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周阳俯身拜去,道一声师叔。
“你便是周阳?”王贤的目光在周阳身上打量着。
“弟子正是周阳,此番前来红塔峰,却是奉家师之命,借一枚梅虚丹。”周阳抬起头来,道明来意。
“哎……梅虚丹倒是小事,可我那兄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王贤叹息一声,从乾坤袋中取出五颗梅虚丹,交到周阳手中,脸上带着一抹深深的无奈。
周阳本想离去,但念头一转,轻轻问道:“弟子不解师叔之意,家师如何固执?”
“我与李广本是同出一脉,两百年前,他外出历练回来之后,却带了一本《云天体术》的功法,以消融经脉穴位为起点,重铸体魄。而且此术只对没有修炼过的凡人起作用,只要达到武者之间,经脉便已经凝固,无法消融。此术听起来相当骇人听闻,但李广却深深的沉迷其中。”
“等到我等都已到了长老的实力,自立门户收徒之时,他却丝毫没有传授肖天宗的功法,而是将那云天体术传授其弟子,结果是可想而知的,百余年内收徒五十,几乎全都残在他的诡异功法之下。从此以后,他便成为了肖天宗的一大笑柄。”
王贤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挂着一丝黯然,他虽然有心相助,但李广太过执拗,两人每每谈到此事之时,都会相互争吵,久而久之,李广甚至都不愿前往红塔峰,甚至连取药的事也是让周阳代劳。
话已至此,周阳心里却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无论李广对他如何,但第三次炼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