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儿,你还留在这里作甚,赶快给我走!”冷千竹的脸上带着一抹凶光,狠狠说道。
那少年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道:“爹,你不走,我一人离去有何意思。要死咱们父子两也要死在一起,况且我也是半只脚踏进望月修士的强者了,不要再将我当成小孩子看,行吗?”
冷千竹一听,刚毅的脸上闪动几分,多少年未曾湿过的眼眶,已经微微红起。
也许是在冷焰的感染之下,原本还慌乱之极数位长老,在这一刻竟然出奇的平静,死亡不就是一次轮回吗。
在如此信念的支撑下,寥寥数人坦然面对那不断崩塌的巨峰,那超越数千米的帆布此刻完全破碎,一道恐怖的波纹从那山的最下端疯狂涌出。
整座山几乎被连根拔起,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空而去。大约在百十米的地方,突然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响。继而,那巨大的身体生生化为碎片,丈余大的石块向四方激射而去。
“这就是你们该我出关时的礼物吗?”一个极度的愤怒之声,从那爆破的中心传出,继而从中走出一位妇人来。
那夫人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光芒,眼睛落在冷千竹身上,其中的寒意几乎将周围几十里地凝结成了寒冰一般。
在那极度的冷意之中,即便是冷千竹,也感到一股透彻的心凉,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他甚至有种感觉,天之花只需要一个眼神,他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面对天之花那极为恐怖的杀念,冷千竹却是向前迈进一步,怒吼道:“你若还是盛天门的老祖,弟子自然会对你尊崇如初。只可惜,自从上一次战斗之后,你便被戊戟的意念所控。南蛮之修,我天元男儿,人人见而诛之!”
“哈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不肖子孙,今日我便先灭了你再说!”口中如是说着,那夫人的衣袖突然向前一扔,化作长约数千米的白布,朝着冷千竹飞来。
冷千竹眼中光芒大放,自然是凝聚全身之力,举起手中的法器便攻了过去。
在其身后,冷焰等人纷纷而去,带着天元男儿的骄傲,带着无与伦比的意念,朝着那女子的方向攻了过去。
那攻击宛若飞蛾扑火一般,在望月之中,看似恐怖的光芒,却被那柔弱的白布一一残卷,继而熄灭。盛天门修士甚至还未展开手脚,便被白布紧紧地裹住,如同粽子一样,身上的力气更是被禁锢起来。
面对这一切,冷千竹只能望而叹息,差距太大了,但凡其实力要是能够达到八重望月之境,兴许还有一战之能。
无论怎么说,天之花刚刚出关,而且身上的气息稍有凌乱。她的实力远不及巅峰,只可惜自己却无法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哈哈哈……”天之花的脸上带着狂笑之意,“没有人可以忤逆我的意志,没有人,绝对没有!”
然而在说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那声音突然由一个女子变成了男音,听起来极为恐怖。
“老夫便来灭了你这个变态的老妖婆!”就在天之花眼中的寒芒闪过,准备冷千竹等人一一灭掉之时,却不曾想到虚无的天际之中,突然飞出一道长约千米的精芒。那精芒猛一斩去,天之花的身子不停地暴退,直至数百里开外。
来人正是肖傲天周阳一行人等。
冷千竹见到肖傲天之后,顿时间老泪纵横,神情可谓是悲喜交加。饶是众人的身子被那恐怖的白布给抛飞到十里开外,但相比于心中的激动,肉体上的疼痛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阳的身子从空中稳稳落下,刚好站在冷焰身前,一把将其拉起来,“冷焰,你没事吧。”
冷焰仰头喷出两口精血来,脸色稍稍有些苍白,继而便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道:“没事,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个时候见到你。”
看着冷焰眼中的激动,周阳内心也是一番感慨,隐隐说道:“你们且疗伤,我去相助肖傲天前辈。”口中如是说着,周阳的身子一飞冲天,朝着那天之花的方向飞去。
虽然说是围攻,但实际上却只是肖傲天一人在战斗,其手中握着一把长枪,身上的气势宛若天神下凡一般,给人一种极为震撼的感觉。
周阳身子还未接近肖傲天,便被其身上的那莫大的威势给威慑住了,这就是洞天修士吗,其眼中爆射一道精芒,心中隐隐间有着些许期待来。
然而,面对那两个恐怖强者的交手,周阳甚至不知如何相助,他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空间一片片扭曲,继而那大地之中,发出隆隆的巨响,一股冥冥中的规则正在快速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