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自己最好还是不参与战斗。
因为虫族的顶皇说不定就防着她呢，到时候要是被察觉到什么可就不好玩了。
而且……殷念眼神落在了旁边仔细听着阮倾妘说话的芽芽身上。
今日的本意就不是要拿资源。
她的天宫里，几个崽子的精神力也融在里头。
辣辣靠着蜗蜗，小声道：“这要是以前，以主人的行事作风，肯定不会和敌军那边的人有任何的牵扯，更别提做朋友了。”
“想想以前那些打着朋友名义靠近主人实则是想害主人的那些人，不都没有得逞吗？”
“她对芽芽还是不一样。”
“是因为芽芽是母树的女儿吗？”
她自个儿是想不明白的，只好去问三个崽里头最聪明的蜗蜗。
蜗蜗的精神力团子和辣辣的挤在一块儿，又将半翅捞过来好生安置在自己身边不让她在殷念的天宫里乱窜，还时不时震慑一下不安分的蛇妮儿。
忙碌中还不忘记回答辣辣的问题，“其实我们主人，有一点和母树是很像的，虽然没有母树那般‘极端’，但她们两人能看对眼，不光是咱们主人天赋好，还有更深层，她们两是有相似点的。”
“你说的那些曾经想要靠近主人的的人，当时主人是处于被动位置的，她要提防别人不怀好意的害她是第一点。”
“第二点，那些人都只是小喽啰，在那些敌对势力里可有可无的存在。”
“那些人是生是死，是善是恶，对大盘面上的局势没有任何影响。”
“但是芽芽不一样啊。”蜗蜗身边慢慢围了不少崽子，百变，蛇妮儿，殷菇子等等都不自觉的靠了过来听他说，“白娘娘是叛军的核心，而芽芽是白娘娘所有行为的原动力，也是造成如今三分天下局势的最终根源。”
“她可不像那些小喽啰，放任着不管也不会对大局产生影响。”
“芽芽这样的存在，你说要一杀以除后患，这不是彻底将她推向白娘娘那边？不让白娘娘称心如意？”
“为什么主人一开始冒着危险也想知道芽芽是怎么样的人？不就是出于这点考虑吗？若芽芽是恶的，那就没有别的路了，若不是，退路便多了，选择也多了。”一个好的选择，兴许能救下更多的人。
蜗蜗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有点叹息的意味，“虽然主人可能会否认我说的话，但她和母树最像的一点就是，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权衡利弊，价值。”
“拉拢芽芽，不是唯一的路，但却是最合适的路。”
“因为她有这个价值。”虽然这么说有些现实，但若不是因为这点，殷念吃饱了撑着的去勾搭芽芽？
“第三点么，也就是你们说的，看在母树的面子上，也是不希望白娘娘日日过的那么称心如意。”蜗蜗想到了异族人，“撇开异族和芽芽之间存在的恶缘，让芽芽偏向我们是百利的。”
只是偏偏，他们不可能不考虑异族人的想法，“可问题就出在，芽芽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吃些什么，用些什么，她被白娘娘控制在掌心里，无意识的承担了恶因，你要说无辜，确实无辜，可你要说不无辜，也实实在在不无辜，这很难解。”
这也是殷念和母树的区别了，母树会选择价值最大化的决定，一刀切，干脆利落。
而殷念试图在这些缠扭在一起无解的选择中，走出自己的路。
大家心情又沉重了一些。
辣辣看着夕阳下，挤在一块儿的少年少女们。
他们似乎是商量好了决策。
“芽芽先出手，你的攻击对他们来说很陌生。”
“注意要收敛你的气息，尽量少动用法则之力！”周少玉滔滔不绝的叮嘱，因为他觉得芽芽这小丫头可能要坏菜，“你是不是紧张？”
芽芽硬声：“我不紧张。”
“那你能松开掐着我们念念的手吗？她胳膊都要被你折断了。”周少玉忧心忡忡的看向将芽芽安排在第一个的殷念，不断用眼神暗示殷念，这小丫头片子行不行啊？看起来都没出来晒过几日阳光的样子，叫她打个架激动的手抖的嘚嘚不停，要不换个人？殷念看见了周少玉挤眉弄眼的，扭过头去装没看见，周少玉唉声叹气，算了，到时候还得他来补救。
芽芽：“……”
很奇怪，她打千色堂主的时候和玩儿一样。
可那时候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现在这么多人，做大家都要参与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