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贪喰一族,自私,虚伪,狡诈。”
“可为什么新生的贪喰皇却又要老皇的血脉温养,才能活下来吗?”
她仰起头,眼中炽热闪动的是灼灼烈火。
“你觉得这个传承。”
“合理吗?”
两人的视线在满是细血轻雾的空气里碰撞,林枭就明白了。
她的眼神仿佛在问他。
既然是这么不合理的传承。
又为什么她会觉得理所当然是如此呢。
殷念的声音微微发抖,并非是害怕才有的颤音,鲜血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润过她干涸的嘴唇,却像是点燃了一簇火,令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肉骨骼都在叫嚣着厮杀和吞噬。
“新的血脉诞生是为了什么呢!”
“明明贪喰一族,永远也只能有一个王,可它们还是要繁衍,是为什么呢?”
她眼中的点星之火越烧越旺,“当然是为了抉择出更强者,是不是!”
“贪喰,是贪欲,暴食的结合。”
吃掉别的虫族的天赋,也包括……吃掉自己种族的血脉,新皇的诞生,是为了能有更强者的出现,可若是它不够强,只会成为老皇的养分,饲料,绵延寿命的药饵。
一代一代,积累增加。
“老东西。”她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你想吃了我吗?”
吡啵一声。
燃烧的树木被烧空了躯干,仿佛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轰然断裂一般。
“或者说,我换个问法。”殷念歪了歪脑袋,“老皇在被你吃掉之前,也像现在的你一样,色厉内荏的吓唬新皇吗?”
围在四周的门主和虫王们都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殷念,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要和林枭顶嘴吗?她是身上没有痛觉吗?
殷念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求饶都不够了。
竟然还去激怒皇吗?
“殷念为什么这样啊。”离顶皇最近的两个门主不能违抗顶皇的命令,可也怕殷念真的死在这里,到时候跟混沌藤交不了差。
“等会儿我们能拦着点吗?”
它说着捅了捅旁边的门主,“我们一起上吗?”
可旁边的门主就先知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它烦躁的看了它一眼,“你咋不说话?”
那门主被连续捅了好几下才抬起头。
一脸坚定的说:“我听皇的。”
“当然要听皇的了!”这门主觉得它脑子可真硬,“皇也不是要杀了她的意思啊,所以才需要我们从旁协助懂不懂?”
可它大概是不懂的。
因为它自顾自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之后,又垂着脑袋不动了。
而此刻林枭的神情已经变得极度扭曲。
“你还是没学乖啊,殷念。”林枭伸出来的那些足肢倒刺上,开始分泌出细密的黑色毒汁。
这些毒液用在同族身上自然难起效。
可谁让殷念现在血脉之力不稳定呢,毒液钻入她的肺腑,带来蚀骨之痛。
无数足肢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对着殷念的面门就狠狠抽去,似是不将她身上的皮剥下来就誓不罢休。
“只要留一口气,你就能像怪物一样复原的对吧。”
林枭抹掉了溅在自己身上的血,“毕竟我们都是怪物,这像诅咒一样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也是祝福了。”
殷念的胸膛都凹陷了进去。
她也不是毫无抵抗。
只是血脉之力不足,她体内的灵力一点都调动不起来。
可殷念却一直都没有求饶,不仅没有求饶,看起来甚至算得上神采奕奕。
林枭看了一眼外面越发逼近的人族士兵。
脸上因为烦躁加深了一点眉间折痕。
难不成殷念这个家伙。
还在等着人族的人来救她不成?
真是天真。
“在这之前,你自己就会被我折磨的失去意识。”
他已经决定了。
往后每一次只给半碗血的量。
她还是太有活力了一点,“殷念,你还是病恹恹的样子更好看。”
他的足肢重重踩在了殷念的头上。
她整个人卧倒趴在地上,身上有些部位已经不受控制的出现了充足特征。
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