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口中吐出来。
它身上的鳞片喷出一柱柱的火炎。
巨大的刀光径直切过那些纠缠不清的藤蔓。
彻彻底底将它们一分为二。
景泱和阮倾妘豁然回头。
林枭也抬起了头,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殷念舔了舔唇角。
一只手压住手腕上的神祝花。
“哇。”
殷念的声音带着浓重杀气,尾音颤颤。
“我们这可真是。”
“好久不见了啊。”
林枭看见殷念这个眼神,一颗心就完全沉了下来。
是她回来了。
他二话不说,一把挣开阮倾妘的双刀,扭头就要跑。
可殷念岂能让他如愿?
她的满腔恨意无处发泄。
整个人化成一道雷霆电光。
瞬息就来到了林枭身边,龙刀直接往林枭心脏处砍去,一来便是杀招。
“凭你也敢!”
林枭勃然大怒,心中却也有惊惧。
他胸口的伤很重,很显然金胶法对他也有很大的影响。
见状殷念满意的笑了一声。
林枭被她那笑刺激到。
立刻伸出无数足肢抵住了龙刀。
他也不敢动用金胶法。
只恶狠狠的盯着殷念说:“是你干的吧!”
“你怎么在金胶法里动的手脚,你说!”
金胶法是他的骄傲。
那么多的贪喰皇都学不会的东西。
唯独他学会了。
这也令他面对历代贪喰皇的时候都带着一点俯视心理。
即便历代贪喰皇,前身都是人族,并不如纯血贪喰那样带着虫族天生的憨傻。
但那又怎么样。
不管是在虫族,还是在人族,林枭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万人之上的天赋,举世无双,独一无二。
说白了。
就是欠一个比他还天才的人物将他的美梦狠狠打醒。
可现在梦醒了。
他这个做梦的人却接受不了了。
殷念手上的攻击不断,在密集的攻击下。
林枭弯腰呕出一滩血。
血水如镜,映出他一点疯狂的残影。
“你错了。”
殷念却开口否定了他,“虽然我很想说,金胶法是我动的手脚。”
“但不是。”
“这是明皇的遗愿。”
话音落下。
身后正提着长剑的景泱突然愣住,猛地抬起头目光复杂的看向殷念,眼中带着震动神色。
“你们这群虫族,觊觎他留下的金胶法。”
“但他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们。”
“其实金胶法次之,紫胶才是他最终琢磨出来的,完美的成品。”
“金胶法是有缺陷的,只是这个缺陷,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枭越听越觉得这是鬼扯。
明皇可是纯血贪喰皇。
若是说他们这些人族转换的贪喰皇还有点自己的想法,那纯血贪喰皇有什么坑害虫族的理由不成?
“胡说八道!”
“你背叛虫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何必到我面前鬼扯,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
林枭抹掉了唇角的血,“倒不如干干脆脆的承认,殷念。”
“你对灵术一向来颇有研究。”
“是你改了金胶法对不对!”
他厉声呵斥。
眼睫颤抖,已经泄露出他被撕开了一个巨大口子的自信。
殷念都要被他逗笑了。
趁机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胸膛处,“你神经病吧?需要我提醒你,那祭台是你先接触的吗?”
“在你学会金胶法之前,我连祭台的边都摸不着。”
“我怎么动手脚?”
“还有,谁告诉你的,明皇是站在虫族那边的?”
殷念终于能扫一眼旁边的景泱。
景泱面色苍白,呼吸比之前要更快一些,握着长剑的指尖发白,用力后,花纹印在自己的指尖皮肤上,留下沟壑深深,一如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
“明皇从一开始,就没想到要帮你们虫族。”
“他讨厌你们。”
殷念面带笑容的说:“知道他为什么要将祭台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