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杀气如有实质,在他皮肤上刮过。
那一瞬间林宇脑袋里就两个字。
完了。
轰!
方圆百里内的毒瘴都不见了。
无数生珠被抛上天空。
叫那些贪喰皇避无可避。
攻击从四面八方袭来。
一个又一个的阵法如围栏一样圈在众人身边。
也将那些想要往外跑,同样的招式用两次的贪喰虫都拦住了。
周少玉长枪一顶,就将一个捂着伤口想要跑出去的红洞区虫给顶回来了。
“你们可让小爷好找啊。”
周少玉磨牙,阴恻恻说道:“还以为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原来躲在这种角落。”
“呵呵。”
“景皇。”
周少玉眼底带着怒意和不屑,景家一门忠良,哪一个拿出来都足够后人敬佩仰望。
偏偏这一颗老鼠屎。
“我看你不应该叫景皇,你哪儿配得上这个性呢?你应该叫怂皇,躲皇,王八皇!”
景皇早就睁开了眼睛。
一只手还摁在林宇的肩膀上。
刚才要不是景皇及时出手拉了他一把,他根本躲不开殷念的偷袭。
那龙刀就擦着他的喉管刺进去了。
程糖糖作为在场实力不算好的人,乖乖的捧着光团站在后方。
光团上凝出了一双眼睛。
他变得比之前还要虚弱。
可精神却极好。
视线牢牢黏在万域众人身上,尤其是殷念身上。
“母树来阴阳河找那些神明意识的次数不算少。”
景光相声音微弱,唯有程糖糖能听得见。
“可之前母树来,都一脸凝重。”
“直到最近两年。”
景光相:“她说,新一代有了新的希望,兴许人族能重现昔年荣光。”
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纵然他心里信任母树所说。
但他却依然想要自己亲眼见证如今人族的强大。
“你为什么不告诉母树呢?”程糖糖低声说,“母树很好,若是母树早就知道你在阴阳河。”
“母树若是早就知道。”
“那我兴许早就落在了别人身上,连同我好不容易制成的神器也是。”景光相声音平静,“糖糖,我已经赌输过一次了,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不能再输。”
母树是好。
她有责任心,也有判断力。
可她不能预知,也不会知道未来会出现一个殷念。
她忍不住的。
“或许是兽王,或许是墨天渊,灵昆,她肯定会一早就开始使用这底牌,母树比谁都迫切的想要结束这场战斗。”景光相摇摇头,“可他们不够格。”
“只要我的意识还在。”
“我就想为自己选出最适合的人选。”
除非人族真的走到了穷途末路, 那便只能挑一个暂时最合适的人选。
不然他宁愿蛰伏。
蛰伏到自己真的撑不住,那他便去找母树。
还好。
他等到了。
天知道当时他的神魂意识刚跑出来的时候,到底有多后悔。
若不是遇到了阴阳河,他的意识跑到半路就会彻底消散。
可即便是这样。
他也从母树一次次过来谈话的口中,得知了景家已经覆灭。
景家覆灭了,程糖糖所在的位置被虫族攻破,屠城,无一生还。
当时他神魂差点都被击碎。
可他靠着自我欺撑下来了。
万一景家还有人生还呢?
万一程糖糖没死呢?
他只能这么想,不然撑不下去。
“糖糖,我们景家是如何被灭族的。”
景光相声音低沉,“是被那无数不怀好意的家族瓜分掉的。”
“我很害怕。”
“万一我拼尽全力留下的最后一张底牌,最后便宜了伤害过景家,参与过屠杀景家的一族怎么办?”
“我不甘心。”
光团边缘抖动。
他曾真诚待人,可他人是如何回报他的?
说句实话。
当殷念第一眼看见景光相,见他不仅没有因为景家被灭族而抑郁堕落,恨人厌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