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了那份痛苦。”
“所以他需要依靠阵法来压制那份多余的恶孽。”
“但阵法有局限性。”
说到这里,殷念轻轻抚摸龙刀上的洁白圆珠,“当时景光相设下那阵法时,将阵眼固定在了虫巢。”
“他是故意的。”阮倾妘肯定道。
殷念点头,“当然,只有把它死死钉在虫巢。”
“母树这边的压力才能小一些。”
可以说景光相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但混沌藤不满意,如果他能自由行动的话,那就能做更多的事情。”阮倾妘扭动手腕,“毕竟当时虫族比人族争气,它们四处掠夺,逼的母树领土越来越小,龟缩一隅。”
所以他看见殷念能解决他身上的恶孽。
才会那么激动。
甚至说出‘自己活腻了想死’这样的话。
想要来欺骗诱哄殷念。
谁知道殷念不吃这一套不说。
关于恶孽的秘密。
还被景光相彻底挖掘了出来。
毕竟这千千万万年来,那阵法一直陪伴着混沌藤。
那阵法本就是根据景光相自己的神魂延伸而来的。
它感受到了。
就是景光相感受到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景光相才能在阴阳河里躲起来,弄出针对性的神器。
他本不擅长炼器。
所以用了这种最笨的傻瓜法子。
哪怕这法子要以自己的神魂为代价。
“你好好休息吧。”阮倾妘已经站起身朝外走去,“我会和其他人解释。”
“顺便让画萱过来一趟。”
“叫她看看,这珠子否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炼器一道。
画萱才是专业的。
殷念捧着那颗白珠子。
上面属于景光相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了。
“该死的混沌藤。”
殷念整张脸都难过的皱起来,“我还想让你看看,现在的人族领地是怎么样的呢。”
“我以为你至少能撑到那个时候的。”
现在的人族领地已经变了个样子。
尤其是万域。
之前靠着那些非常擅长造房子的虫族,终于垒起了一栋又一栋不管万万怎么跑来跑去都不会垮的房子了。
而那些虫族也变了个样子。
小崽子就蹲在它们面前。
一只手点着那些瑟瑟发抖的虫族。
景莹则是靠在他身边。
亲热道:“殷念已经告诉我了。”
“你小子,是景家人怎么不早点说。”
“你放心,我们景家别的都好说,就一点,护短!”
景朝生有些别扭。
但还是扭着手指,憋出一句:“那,那我能上族谱吗?”
景莹一愣。
随后大声道:“当然可以!”
“你放心!”
“你治好了殷念,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到时候族谱给你单开一页!”
景朝生兴奋的脸都红了。
“我年纪比你大几岁。”
“你以后,以后……”景莹苦苦思索,不知道是按他的破壳年纪来算好,还是按照景泱老祖宗的辈分来。
好半晌,景莹才轻咳了一声:“反正现在景家就咱们俩了。”
“你以后就喊我姑姑吧!”
景朝生还不懂什么辈分不辈分的呢。
直接小鸡啄米点头,干脆利落:“好!”
几句话就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
景莹也放松下来,随口说:“你身上的贪喰血脉……”
本来还笑嘻嘻的景朝生脸一下就拉下来了。
他握紧拳头,脸色微微发白。
大概是他爹最后留下的神念给他带来的影响太深,他一直觉得自己身上的贪喰血脉是肮脏的。
所以提都不想提起来。
谁知景莹却突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牛逼啊!”
“念念跟我说,你不喜欢用自己身上的贪喰血脉战斗?”
景莹一脸惋惜,“别介啊。”
“多好的能力啊!凭什么不用!”
景莹一脸恨铁不成钢,“这可是你爹凭实力从虫族老巢,过关斩将给你抢回来的能力,干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