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没事。”袁澈摆摆手,可手一抬起来,就发现自己指甲上竟然都是泥垢。
袁澈:“……”
什么想法都抛到脑后了。
他脸上几乎瞬间露出了难受的神情。
赶紧掏出帕子来擦。
“族长,您说您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怎么就为了一个不存于世的人,上天入地的找?”
“人家说掘地三尺就是说说的而已,就您还真的……”
说话这族人被重重的捅了一下。
这才猛地惊醒过来,“族长,我失言了。”
他脸色微白。
感受袁澈落在他身上的冰冷视线。
后悔不迭,自己怎么就一时嘴快了呢。
精神力威压落在他身上,令他难以呼吸,整个人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
还是周围人纷纷求情。
见他实在痛苦了,袁澈才神情冰冷的收回精神力。
他将帕子丢在地上,压下从内心涌上来怒火,“下次不要再让我听见这种话。”
“是。”那人咽了口口水。
袁澈有些烦躁,总感觉心脏空落落的。
可明明刚才还不是这样的。
他觉得自己思绪有些混乱。
索性烦躁的转身:“走吧,回去了。”
剩下一群族人立刻松了一口气。
有人忍不住呵斥刚才说话那人,“你小子胆子肥了是吧?真以为这段时间你精神力进步大,族长就会容忍你触及他底线不成?”
说话这人已经满身是汗。
“我,我还是第一次调到咱们族长身边。”他看起来很年轻,此刻有些委屈,“我刚才是有些不知分寸了。”
“对不起长老,我以后不这样了。”
他是献族这边年轻一代最有天分的,不,应该说除了族长之外最有天分的。
其实他的年纪和族长是差不多的。
大概是因为元車族长看起来太年轻了,他不知不觉说话就失了分寸。
“你以为族长是因为你和他说话随意才生气的?”训斥他的长老却无奈摇头,“傻小子。”
“你就算给族长一拳头他都不会气成这样。”
“他最听不得的。”
“就是别人说他找的那个人……不存在。”长老说后面三个字的时候说的格外轻,似乎生怕被不远处的元車给听见。
可即便他们已经说的这么小心翼翼了。
但元車还是听见了。
毕竟他现在可是整个领地单论起精神力最强的人。
就连母树,论起精神力也未必有他厉害。
心烦!
这是现在袁澈的感受。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无端的从心底涌出怒火。
其实自从那一天虫族大军溃败,他们全胜之后,他就一直有这样的感觉。
还记得他当时打着打着。
突然摸出了自己平常一直当宝贝藏着的镯子。
那镯子就捏在他的手里。
是一个随时准备要递出去的姿势。
可他忘记了。
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将镯子捏在手上。
若只是一时疏忽也就罢了。
但怪就怪在,他在桌子上摸到了湿热的一点痕迹。
那不是别的,是被他紧紧握在手心,并且紧张到一定程度了,才会手心出汗,这才让握着的镯子有那样的触感。
他拿了那么久。
却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拿出来?
这太荒谬了。
他又不是傻子。
若是寻常人说不定还真会这样,可他精神力极高,再怎么样也不会犯傻。
况且他鲜少出汗,因为精神力高不仅有实力强大的好处,还极少发生令他心神震动的事情,精神力高本身就代表稳定。
他兴许会在战场上流血。
但很少流汗,只有心中惊惧,才会出汗。
可现在又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惊惧的呢?
袁澈想要摸一摸自己发酸的后颈。
迎面却撞上一个人。
她从极高的芦苇荡里钻出来,看见是他也愣了一下。
“景泱?”袁澈看见是她,忍不住皱眉,“你怎么回事?”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