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刚猛、洒脱、干净,简直帅出天际,绝对的一身好功夫。
再看崔辉呢,崔辉虽然也很健壮,但比顾风足足矮了半个头,而且穿着衣服也显不出肌肉线条,在棺材顶上扭腰摆胯,辗转腾挪,每一招都不像是正经功夫,随时都能被顾风的拳风带倒一样。
“你打我呀!你打我呀!把我打下去,棺材就给你。”
崔辉在棺材顶上蹦蹦跳跳,轻松自如,顾风却慢慢有点脸上见汗了。
终于,顾风虚晃一招,从棺材上跳了下去,直接甩袖子走人。
“倒霉崔,你最好别有事儿求到我!”
这是我第三次听到倒霉崔这三个字,后来才知道,原来老板大号就叫倒霉崔,别称催命鬼。
我问过崔辉,他是不是道士?
崔辉说不是,我也不需要是,观里有老赵一个真道士就行,他做人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三清不会嫌弃他。
“老板果然非常人也!”
我夸张地抱拳夸了崔辉一句,却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把桌子上的功德簿给碰掉了,我赶紧捡起来,却意外发现,我接的那笔生意已经记录在册,而后面的金额,赫然是总价二十九万。
我的个乖乖,我说那天回来的时候,这俩人怎么鬼鬼祟祟的?原来合伙坑我啊。一共二十九万呢,五五分我应该有十四万五,可事实上我只拿到了两万。
虽说两万对我来说已经不少了,省着点够我两年的生活费,可是,谁又跟钱有仇?
“老板,这是怎么回事?”我脸色直接就不好看了。
崔辉随意地瞟了一眼,淡定道,“哦,假账而已,防备上面的人来查,其实她就给了四万。”
“你为什么要做假账?”你这满嘴跑火车的人,你觉得你的话我能信吗?
“因为骆绯绯跟上边申请的就是二十九万啊。你别看她长得像个狐狸精,其实是不折不扣的算盘精。”崔辉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什么意思?收那些尸体,她给咱们四万,她自己眛了二十五万,这样的单子你也能签?”你特么的还有没有原则?
就算那娘们是官家的人也一样,难道纳税人的钱就是能这么随便糟蹋的吗?
崔辉看我真生气了,笑呵呵地拍了拍我,“行了,一个大男人,别那么小家子气,不就是几万块钱吗?她一个女人养活一大家子也不容易,还得想办法捞她男人,就当做慈善了,反正我也没费劲。”
“你是没费劲,我可在床上躺两天呢!”我情绪没有要缓和的意思,我不是真的在乎钱,我是受不了崔辉这么没原则。
崔辉叹了口气,道:“那你知道,她男人是怎么进去的吗?”
“切,我是老板,我需要瞒你什么吗?”崔辉转身回屋。
我是真没精神跟他计较什么,头重脚轻浑身发冷,随时都能一个跟头栽到地上的。
我挣扎着走回自己房间,连衣服都没脱,就裹着被子躺床上了。
昏昏沉沉的,有人给我灌水喂药,我也不知道是崔辉还是老赵,等我再从床上爬起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崔辉让我收拾收拾,他教我功夫。
我不敢怠慢,赶紧把自己收拾整齐,跟崔辉一起来到后院。
崔辉认真地帮我摆好架势,还贴心地帮我把头发整理了一下,然后,自己在前面做了个同样的动作。
咔嚓!
老赵一按拍照键,崔辉立马跑过去了,看着手机连连点头,“嗯嗯,不错,不错,拍照技术有长进,再来一张。”
老赵几十岁的人了,得了表扬高兴得跟个几岁的孩子似的,差点蹦起来。
接着又是一张崔辉指导我动作的,还有一张我衣服上和脸上被喷了水的,意思是我练功练的汗都把衣服湿透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崔辉又钻屋里打游戏去了。
卧槽,这就算教我练功了啊?这特娘的不是摆拍吗?
我刚要去找他理论,手机响了,我妈打过来的电话。
母亲气色好了很多,人也很有精神,夸我认真练功的样子好看,嘱咐我要好好跟老板学,也要注意自己身体,不要太劳累了。
我能说什么?一切都是好好好呗,吃得好,住得好,工作好,老板好,同事好……反正没有不好的。
挂断电话我就找崔辉去了,他能帮我安抚我妈我很感激,可是,收尸这么高风险的行业,他不能一直这么糊弄我。摆拍两下有什么用?哪天真遇上大家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