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人身子后仰,想要躲过我的刀子,但他只是个会念咒的老头子,身体反应速度早就退化了,哪里能有我快?
周围几个动作确实凌厉,可他们发现我要动手的时候,我手里的刀子离着斗笠人的脸已经只剩不到五公分了,他们的速度就算比我快上十倍二十倍,也来不及阻拦我。
刀子迅速没入斗笠人的脸,一道血光从斗笠
念咒的其实一直都是这个斗笠人,阴阳脸伸手问其他几人要钱,不过是当我江湖小白,故意戏耍我而已,哪知我将计就计装傻充愣,直接对斗笠人下手了。
斗笠人受伤,其他几个也不敢再托大,迅速地朝我围了过来,抄起手里的家伙就往我身上招呼。
但我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而是抡着钢管,继续狠狠朝斗笠人身上砸去。
既然老板说让我把念咒的浑蛋给打趴下,那我只打念咒的就行,我相信,老板不会故意让我出来送死的。
一棍、两棍、三棍,在另外几个人的刀剑招呼到我身上之前,我连着抽出三棍,棍棍砸在斗笠人身上。
冰冷的刀锋到我眉心的时候,斗笠人已经口吐鲜血趴在了地上。
斗笠人倒地的同时,刺向我的刀剑猛地一滞,纷纷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后退去,连带着他们的主人一起摔出七八米远。
然后,我就看到崔辉抱着胳膊,气定神闲地站在道观门口。
他瞬间打飞七个,我都没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
摔得最远的秃子龇牙咧嘴地爬起来,吐掉嘴里的血和牙齿,喘着气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他的戾气已经被陆书生封印了吗?怎么特娘的还这么猛?”
秃子旁边的佝偻老汉也尝试着爬起来,但不知道哪跟骨头断了,爬了一半又摔倒了,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你问我,我问谁去,真特娘的倒霉催的,钱没挣着,落一身伤。”
“你们不是已经挣到了吗?”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缓步走来,走近了才发现,他穿的那身衣服并不是布做的,而是纸做的。
“悬赏上说得明白,不论输赢,只要跟崔辉交手了,就能一人拿到二十万。崔辉虽然没有出手,但是赏你们一人一脚,也算是成全了你们。”
“还不快滚!”
地上挣扎的那群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也顾不得现在爬起来是不是会对身体造成二次伤害,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跌倒了都得赶紧往前爬。
看他们这狼狈的姿势,那二十万够不够医药费还真不好说。
斗笠人也想爬起来跑,可崔辉已经冷着脸挡在了他前面。
“崔,崔少,老朽有眼不识泰山,看在没有给道观造成什么损失的份上……”
斗笠人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崔辉冰冷的眼神,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下意识地想后退,可腿根本不听使唤。
崔辉拿过我手里的钢管,呼地在斗笠人面前抡了一下,看似没有打到什么,可斗笠人满脸惊骇,一张嘴,居然吐出半截舌头。
“这一棍,是替常安打的,他是我家人。”
接着,崔辉又抡起钢管抽在斗笠人腿上,直接打断了斗笠人一条腿。
不是骨折的那种打断,是那条腿从大腿根部,连皮带骨的完整跟身体分离了,连根筋都没连着。
这老头子铁定是废了,腿被利器砍断了还有接上的可能,可这被钝器生生砸下去的,动八百回手术也没用。
“这一棍,是替老赵打的,他也是我的家人。”
“动我崔辉没关系,敢动我家人,动之前你就得先想好,自己扛不扛得住天地戾气。”
说完,崔辉也不理会刚刚到来的纸衣男人,转身就要回道观。
“站住!”纸衣男人突然喝道。
崔辉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甚至还有些痛心,回头道:“白大侠,你在江湖上可是有侠名的,驱鬼打尸保一方平安,是个响当当的汉子。我崔辉也一直很敬重你,白大侠不会也要跟那些烂人同流合污吧?”
纸衣男人冷冷地看着崔辉,道:“我纸白衣今天确实也是接了悬赏而来,但为的并不是你观里那具尸体。”
“十年前,一个九岁男童携劈天重剑单挑纸人村所有高手,男童一战成名,纸人村却就此蒙羞,在江湖上永远抬不起头。”
“三岁小孩都知道,纸人村的长老连个三尺童子都打不过。”
“崔辉,这笔账,咱们也是时候算算了吧?”
崔辉一脸的无奈,也只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