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弄死个人吗?有什么好怕的?”
“不怕告诉你,我已经在医院开好证明了,女孩儿的死对我刺激太大,我已经是神经病了,别说偷具尸体,就算我现在拿刀把你给劈了,警查都不会抓我。”
“我当年也是蠢,早知道精神病证明这么好使,我早十年就去开了,用不着又是菜又是酒地灌那个赌棍,更不至于连自己的儿子都害死。”
“我跟他说了多少次,他爸喝醉了后不要坐他爸的摩托车,可他就是不听,就是不听。”
女人的状态非常疯狂,菜刀在身边胡乱地挥着,把香蜡纸扎扔在我脚边,命令道:“赶紧给我把那小丫头绑下去!”
“那个赌棍根本就不会照顾孩子,我儿子一个人在
“这个小丫头必须下去。”
我没有动,只是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本来精神就有点问题,又被女孩儿的怨气纠缠,确实已经不能按正常人来考虑,见我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居然真的抡着菜刀朝我砍了过来。
区区一个农村妇女而已,自然不可能真的把我给砍了,两招之内我就能轻松把她的菜刀夺下来,可我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故意示弱,让她把我逼到了墙角。
然后,在她的菜刀砍过来的时候,我用手架住她的手腕,慢慢装作体力不支。
怨体黑气鼓荡,大婶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但她还是固执地道:“大师,我真的没有做任何不该做的,我是真的希望她能学好,我儿子要是还活着的话,也有该有她这么大了,我是真的把学校里的那些学生都当自己的孩子。”
说着,宿管大婶又掉下泪来。
不知道是哭得猛了,还是怨体被激怒,大婶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都咳出血来了。
看大婶这么坚决,我也就没有再问什么,但我对她的话,始终是持怀疑态度的。
村子很快就到,大婶家的房子很破旧,年久失修,下雨都能漏的那种感觉。
大婶尴尬地解释,自从男人和儿子车祸死了后,她就一直住在学校里,就算学校放假了,她也会留下来值班,很少回家,如果不是因为女孩儿的事情让她丢了工作,她都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回这个伤心地来。
我迈步走进小院,院子里确实放着一套打开的铺盖,正中间的房间里是一张简单的平板床,上面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东边房间里供着两个牌位,桌子打扫过了,房间里还有香蜡纸钱的痕迹。
我再次看向大婶,眼神已经犀利起来,大婶被我看得激灵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大师,你要干什么?”
我冷冷地盯着宿管大婶,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儿子应该就是在这套房子里咽气的吧?”
宿管大婶泪雨如注,哭道:“是,那个丧良心的法官,居然说我男人醉酒骑摩托车载人逆行,是全责,只让对方象征性地赔偿了一万多块钱,其他的医药费都得我们自己筹。”
“车祸啊,我男人当场就死了,儿子的肋骨也断了,我一个宿管阿姨,哪里有那么多钱治病,那黑心的医院居然也不给通融,交不上钱就让出院,我儿子不死在家里还能死在哪里?”
“那个臭男人好赌成性,把我的积蓄都输光了,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可怜我那无辜的儿子。”
宿管大婶坐地号哭,我却并没有多少要同情她的意思,她身后的那团黑气更是在持续地鼓荡着,恨不得立马就捏死她。
我冷冷地看着宿管大婶,道:“因为你儿子死得无辜,死得可怜,你觉得他在泉下寂寞,所以,你就打算找个女孩儿去泉下陪他,是吧?”
“这具女尸怕不是女孩儿父母送到你家里来的,而是你自己偷回来的吧?”
“你儿子的牌位上有一根细如发丝的红线,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女尸的手腕上也有一根。你害死这个女孩儿,就是为了把她的魂魄拴下去,配你儿子是吧?”
“你儿子的牌位那么旧,你男人的牌位却那么新,怕是你之前一直只供奉儿子牌位,从来没有供奉过男人吧?”
“现在突然把男人的牌位也摆出来,是为了完成拜高堂的仪式吗?”
“你之前为什么不供奉男人的牌位?难道是你不敢?你男人为什么会醉酒骑摩托车?他跟谁一起喝的酒?不会是你故意把他灌醉了,打算让他碰瓷司机吧?”
宿管大婶立马要摇头,可那颗脑袋却像是卡住了一样,怎么都摇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