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大婶狞笑着,菜刀一寸一寸压了过来,我却突然看向她的身后,喊道:“蠢货,现在还不动手,傻站着干什么?为自己报仇啊!是她故意灌醉你,害你出车祸,这种娘们还不掐死,留着过年啊?”
宿管大婶依旧满脸狰狞,连头都没有回,恶狠狠地道:“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别以为你能吓唬得了我,我在他头顶打了灭灵钉,那窝囊废早就魂飞魄散了,想变鬼都变不了。”
我完全不理会宿管大婶的话,依旧惊恐又期待地看着她的身后,嘴唇轻微抖动。
在宿管大婶看来,我是已经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我在用低到她无法听清的声音念咒。
一阵阴风吹过,刚才宿管大婶扔在地上的那些香蜡纸扎被风吹得散乱,里面一个新郎模样的纸扎人突然站了起来,直挺挺地飘到了宿管大婶面前。
宿管大婶惊得大叫一声,随即,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撞击,直接倒飞了出去,连手里的菜刀都脱手了。
大婶想要去捡菜刀,我已经先她一步把菜刀抓在了手里。
“你,你想干什么?”
大婶终于有点慌了,下意识地后退,转身想要往外逃,但是一阵阴风吹过,院子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我冷冷地看着宿管大婶,道:“你不应该问我想干什么,你应该问他想干什么?”
宿管大婶颤抖着扭头看向那个站立起来的纸扎人,只看了一眼,就后退两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明明在他头顶打了灭灵钉,他早就魂飞魄散了,不可能再回来。”
我冷笑一声,道:“一个道听途说的灭灵方法而已,你真以为就那么有效吗?他要是真的回不来,你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不敢回这个家吧?”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儿子和你丈夫的尸体,就埋在这院子
“灭灵钉确实可以暂时驱散死者的亡魂,但是随时时间推移,钉子会慢慢腐朽松动,只要有人招引,他的魂魄就可以在尸骨旁边慢慢汇聚。”
宿管大婶立马疯狂地摇头,吼道:“不可能,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根本不可能把他招引回来!”
我依旧冷冷地看着宿管大婶,道:“我确实不能把他招引回来,但是你可以呀。”
“你都把他的牌位摆出来了,香也烧了,蜡也点了,这都不算招引,你觉得怎么才算招引他?何况这里还是他的宅子,还有他的尸骨,他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烧香引鬼啊,白痴!”
宿管大婶激灵一下,脸上彻底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正好一股阴风吹来,呼啸着从宿管大婶脸旁刮了过去,把宿管大婶的头都吹得一偏,就跟被谁狠狠抽了一巴掌一样,脸上现出了酱紫色的手掌印。
紧跟着,宿管大婶的脖子猛地一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而她面前的纸人晃动着身子,嘴角在阴风中隐隐抽动,如同狞笑。
宿管大婶终于怕了,跪在纸人面前开始咚咚磕头,说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求男人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放过自己。
我故意在旁边阴阳怪气地道:“你能有错吗?你才没错呢,你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是杀人,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才杀的,错的是被你杀掉的那些人。”
阴风呼啸,宿管大婶脖子上再次一紧。现在她是真的怕了,怕被恶鬼掐死,跪在地上咚咚磕头,开始忏悔自己的错误。
听完这女人的忏悔,我整个人都震惊了,我觉得我已经把她想得足够的恶,可没想到的是,她真正做出来的,远比我想的还要更恶千百倍。
滥赌的根本就不是她男人,而是她,她是欠了赌债还不上,怕丢工作就让男人替她背锅,后来为了还债,更是故意让男人被撞死,想着讹司机一笔钱。
男人确实有酒后骑摩托车的习惯,仗着自己车技好,这个毛病一直不肯改,结果最后被媳妇利用了。
那天宿管大婶做了一桌子好菜,故意灌了男人很多酒,为了确保男人出事,还悄悄在酒里混入了安眠药。
果然,男人上路没多久就被汽车撞死,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儿子居然趁着她酒醉,坐上了父亲的摩托车后座,也被撞成了重伤。
而且,男人醉驾逆行,被判全责,司机只赔偿了一万多块钱,连给儿子看病都不够,更不用说还自己的赌债了。
看到儿子伤成那样,她确实伤心欲绝,可时间不长,她就厌烦了。
儿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