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东拉西扯,回到住处,肖勇才开始说他的正事。
剥皮女尸案,左法山已经调查清楚了,证据确凿,就是被人陷害的,而制作剥皮女尸嫁祸肖勇的,就是袁遮天的大弟子。
袁遮天想保这个弟子来着,可左法山执法如山,不接受任何理由,还是直接下了镇妖塔。
因为肖勇的疾恶如仇,也是为了让肖勇免遭袁家报复,左法山收了肖勇做徒弟,暂时借六扇门一年,一年后回去跟左法山。
崔辉立马让我倒酒,庆祝肖勇沉冤的雪,还拜得名师,从今往后,肯定大展神威,把那些邪佞宵小之人打得无处容身。
两人碰杯,然后,肖勇告诉崔辉,蓝哥已经辗转把李全忠搜集的证据交到铁衣手里,正好自己回六扇门,铁衣就把朗辛的案子交给了自己。
然后,肖勇又问了我一些关于朗辛的情况。
我毫无保留,从我看到朗辛那个糟老头子第一眼,直到最后我离开白骨沟,能想起来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肖勇,并一再嘱咐他,绝对不能放过朗辛那个浑蛋。
肖勇说让我放心,只要朗辛确实做了违反玄门协会规则的事情,他绝对会把朗辛以及他的追随者全部绳之以法。
又聊一阵,崔辉直接问道:“勇哥,直接说需要我做什么吧?”
“你亲自来五十一号区找我,绝对不会只是为了跟我叙旧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勇哥你尽管开口。”
“还是那句话,左法山是包青天,你就是颜查散,只要是你需要,冲霄楼我也得去。”
“你也不用避常安,他跟我有段时间了,绝对是可以信得过的。”
陆天纵也还算是听人劝,又详细问了我一下崔辉的具体情况,确定只是运功的时候胸口疼,每次都是尝试到一半放弃,没有其他异常情况,也就把电话挂了。
陆天纵打电话的时候,崔辉一直就在旁边,看我挂断电话,表情明显有些古怪。
我问他怎么了?
崔辉说没事,然后,他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易哥,我是崔辉,我那树杈子卖出去了没?有人出高价不?”
“我去,这么多?哪个冤种这么吃饱了撑的啊?”
“行行行,不笑,不笑,既然人家肯花钱,那我拿着就是。他们没问你这东西哪里来的吗?那老婆子肯定很想见见卖家到底是谁吧?”
“不愧是我易哥,易哥就是厉害呀,我都想看看那老婆子花几个亿买个没用的破树杈子,还见不到卖家时,脸能黑成什么样了。”
“对对,合作共赢,下次有好东西肯定还找易哥。”
“钱不用打我账号,那么大的流水,说不定就又被人盯上了,过两天我找个朋友带着票据过去,具体怎么付,你们再商量。”
“好,好,拜拜。”
挂断电话,崔辉心情大好,立马就跑去找陈和了,把一张交易会的寄存代售票据交给陈和,打发陈和赶紧走,去就近的机场,赶紧去京都找易公子,要不等陆天纵反应过来,就没他的分了。
陈和一听也紧张了起来,把票据揣好,开车就跑了。
我问崔辉这是干啥呢?
崔辉只是狡黠一笑,招呼我过去练功。
其实他不说,我也差不多猜到了,崔辉很可能就是夫诸角的卖家。
巧儿照片上,崔辉背包里装的那个枝枝叉叉的东西,应该就是交易会上的夫诸角,至于当时一个背包就能装下的树杈子,怎么变成了拍卖会上半米多的夫诸角,崔辉又为什么要委托易公子把这东西卖掉,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听崔辉刚才的语气,那东西虽然看着神奇,好像也没什么大用,钟婆子白白损失了五个亿,连被谁坑的都不知道,脸色难看也就可以理解了。
接下来是平静的几天,陈和走了,换我做饭,材料都是现成的,做饭也容易。
崔辉的身体恢复得很快,除了前胸和肩膀还有些淤青,其他的看不出什么了。也不知道这些淤青跟他气息瘀结有没有关系,反正他每次尝试调动体内玄气时,都是因为这些地方剧烈疼痛而放弃的。
转眼到了巧儿头七,崔辉照例要去裂缝旁边散步。
我说:“你不怕巧儿魂魄未散,看到你更舍不得走了吗?”
崔辉一脸无所谓,说自己干这行的,难道还怕见鬼不成?大不了再弄一个命劫之鬼,反正他意识底层已经有个傀儡村了,再进去个巧儿跟老头儿干架,也挺好的。
崔辉这么看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