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辉还曾经开玩笑说,要不要他帮我跟陈渊说一声,让陈渊也收我做徒弟,或者,单纯出一笔钱,委托陈渊好好磨炼我一下。
我当然是拒绝的,好端端的,花钱去找人虐我,有毛病啊我?
再说了,当时我对崔辉的那一套理论也并不接受。
想有好功夫,确实需要天赋,需要勤学苦练,需要名师指导,可谁说想学好功夫,必须挨揍,必须被虐了?
疼痛是对人的折磨,不是磨炼。
崔辉也没有坚持,只说我见识短浅,以后会慢慢明白的。
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传承千年的宝剑,剑身必然千锤百炼,否则,再好的材料,也是废铁。
打造出来的,和浇铸出来的,肯定不是一回事。
在被他们折磨的过程中,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那些原本联系不起来的琐碎内容,迅速地在我脑子里融会贯通,身体也因为频繁的击打,本能地去适应和完善。
很快我的沉默让他们失去了折磨我的兴趣,我是重要案犯,又不能直接弄死,就把我挂到地外面,每天风吹日晒,一直挂了七天。
在那七天,我感觉有人经常在看我,我也懒得理会,脑子里很多知识正在串联,我在融会贯通的重要阶段,没有闲心理会周围的目光,反正这里是男牢房,我身上有的他们也都有,没什么不能看的。
可能是为了威慑其他的囚犯,狱卒不定时的就会过来抽我几鞭子,踹我几脚,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有什么反应。
人确实没必要自己找虐,可有些事情如果遇上了,躲不过去,那么,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件事情充分利用起来,让这件糟糕的事情,变得稍微对自己有利一些。
牛粪都能养花,灾难里自然也有成长。
两个狱卒,两根警棍,轮流往我身上砸,我很快就被打得站不起来,只能蹲在地上护住要害。
我都已经忍让到这个程度了,他们居然还嫌不过瘾,帮忙的狱卒把我扯起来,让我背靠一根柱子,他在后面制住我的双手,方便另外一个狱卒在前面对我拳打脚踢。
接连十几记重拳砸在肚子上,我脸上颜色也不好看了,大爷的,过分了啊。
看我黑脸,打我的狱卒反而乐了,歪着嘴道:“怎么,不服气呀?那我就让你见识点绝招,也让这些人知道知道,为什么你是犯人,而我负责管理犯人。”
说话间,狱卒后退几步,先是助跑,然后突然起脚,直接朝着我
你祖宗的,老子要是再不反抗,我特么都对不起你这个马上就要死的人。
看你马上就要挂了,本来我打算能让着你点就让着你点,你特么的不分好歹,纯粹欠揍。
在狱卒助跑想要踹我的时候,我也猛地往上提了一下身体,左脚踩向柱子,拧身挣开后面束缚的同时,也抬脚朝前面的狱卒踹了过去。
念在他命不久矣,我没有直接朝着他的关键部位踹,而是提升了一点高度,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当时的场面就是,我们两个同时抬腿,他想踹我,我也想踹他,可我腿比他长,动作也比他快,在他的脚碰到我身体之前,已经被我远远地踹飞了出去。
“精彩!”
旁边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还有很多起哄的欢呼声,可见这臭脾气的狱卒之前也没少得罪人。
帮忙的狱卒立马警告那些围观者,还拎着警棍直接就要修理,围观的一看这架势,立马一哄而散。
不过,他们并没有跑远,躲在相对安全的位置,一个个笑眯眯地在那里看热闹。
被我踢倒的狱卒这次是彻底的被激怒了,被人一脚踹飞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更重要的是,我让他丢人了,他堂堂一个狱卒,正当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犯人,结果还被犯人给踢飞了,这让他老脸往哪里搁?
是可忍,孰不可忍?
狱卒不顾小腹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就又朝我冲了过来。
可他哪里是我的对手?帮忙的狱卒再次过来帮忙,旁边巡逻的还过来了四五个,可一分钟不到,他们就全都被我掀翻了。
我随手揪起一个,抡拳就要打,结果背后一声响亮的枪声,我也只能把手松了。
人都是惜命的,我也不例外,何况,我要做的大功德还没有做成呢。
很快,一帮人冲过来,直接就把我给擒拿了。
一个头头模样的人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刚要把刚才的事情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