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表面,私底下肯定都想吞了对方一家独大,到时候,这市面上的天材地宝的价格肯定会大大降低,比就比人气吗?倘若城南把价格全部放低,人流自然会汇聚城南。
恶性循环。
当然,这种事最终会有解决的方式,但不是现在,而如今正处在这个节骨眼上的外城,等于给一些没有参与到竞争的散修极大的便利,秦烈恨不得现在就去黑市上采购一番,毕竟到了归真期,可以学习炼丹的手段了啊。
三人谈了一会儿,天色还尚早,秦烈却是纳闷王福和陈相忠为何就沐家、汜水寨的事一言不发,于是他问起。
结果两人的回答让秦烈云里雾里。
沐家和汜水寨,自从三年半前在汜水寨血战了一场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偃旗息鼓了,从此往后连丁点的摩擦都没有。
如此简单。
秦烈无比纳闷,麻琛绝不像是一个吃亏打掉牙自己咽的人啊,那天他不仅损兵折将,更是丢了蛇窟里的宝物,居然把这口气咽下了?他有点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三年前的那一战后,汜水寨就像人间蒸发似的再无动作,就连往日跟沐家在驿道上的小打小闹也没了。
秦烈寻思半晌,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出去再打探打探,就在他将走未走的时候,王福突然叫住了他:“小主人,还有一件事,记得三年前老仆曾说过,有人前来拜会老主人一事……”
“怎么了?”秦烈愕然道:“人又来了?不是按我说的把他打发了吗?”
陈相忠把话接了回来:“起初的时候的确是这样,可是这人每年都来,尤其最近一段时间更是来的很频繁,尽管每次我们都说宅子里的主人不在,可是这人越来越不安分,上一次还差点动起手。”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城内动手?”秦烈眉头一皱。
王福摆着一张苦瓜脸道:“就是不知道是谁啊,老仆不止一次问过他姓甚名谁,可是他就是不说,就在三天前,陈相忠险些和他动手,最后巡城卫队的人路过,才吓走了那人。”王福说起此事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
观其颜、察其色,秦烈能想象到对方穷凶极恶的表情。
秦烈疑惑的看向陈相忠,问道:“陈叔,此人修为如何?”
陈相忠凝重道:“比我只高不低,但应该不是小主人的对手。”
秦烈元神精神力一放,片刻间对那人的修为大抵上了解了。
陈相忠的修为已臻灵虚六层的后期顶峰,若是来人比他的修为强上一些,又不如自己,应该在灵虚大圆满左右。
也不排除,此人刻意的掩饰了一部分修为,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是归真期,他用不着多次拜会受阻还不发难了。
秦烈想了想吩咐道:“这样吧,下次他再来你们通知我,我来对付他,对外就说师尊云游,将严府交给我打理。”
王福和陈相忠同时松了口气,可见那人对他们的威胁已经造成了心理阴影。
诸事安排妥当,秦烈打算出去转转,正准备离开,忽然,一个看门的小厮慌张的跑了进来:“管家,管家,不好了,那人又来了,您不在,他已经闯进宅子了。”
“又来了?”王福下意识的看了看秦烈,秦烈心中了然,八成是刚刚二人提到的瘟神。
“出去看看。”
秦烈大步流星走出了后院。
到了前院的时候,果然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大门四敞大开,院里几个护院守卫正全神戒备的围着此人。
目观此人,生的浓眉大眼、眼如利剑,整个人透着一股杀伐狠辣的劲儿,似乎根本没将众护院放在眼里。
秦烈见状走了过去,双拳一拱道:“在下烈风,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冷漠的望着秦烈,目中闪过一丝疑惑:“没听过,你家主人呢?”
秦烈也不在意,回道:“恩师云游外出,已有数年之久,府邸交由在下打理,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你是严老的弟子?”黑衣人皱眉道:“不可能,严老从不收徒,哪里冒出来个弟子,说,严老究竟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