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那魂力翻涌间竟然有十几张初生婴孩的面孔,狰狞凶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世间修魂者把初生婴儿的魂魄叫做“阴婴”,乃是至纯至净的一种阴魂鬼魄,有的修魂者擅长将婴儿的魂魄取出拿来祭炼法术,一经施展便如秘术,威力极强。
江敕这一招秦烈在古书看到过,叫“阴煞破”,取刚出生不足三日的婴儿魂魄祭炼,每存一分元神法力进去,就会让阴婴中的煞气厉害一分。
这玩意通常不能炼的太多,几个十几个已经是极限了,再多很容易被阴煞反噬,走火入魔。
江敕一出手便是十几个阴婴所炼的阴煞破,想来已经暴走了。
黑色气团不断变换着阴婴面孔,带着尖厉的嚎叫声飞向诸荣。
诸荣果然神色骤变,双手画圆,一边狂退,一边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只荡漾着黑色的魂瓶,着手祭出大喊了一声:“收”。
黑色气团突然化成一片流云,竟钻进了魂瓶之中。
收摄魂魄的法瓶在世间并不少见,但是诸荣这个就显得低端了一些,没什么强大的魂力弥漫,想来就算能抵挡一时,也破不了对方的阴煞破。
果然,秦烈猜中了,那瓶子将黑色气瓶吸到一半时突然黑光大炽,整个瓶子都不停使唤的在半空中剧烈的摇晃着,叮叮当当的,如同瓶子里有无数阴魂乱撞。
没过多久,轰的一声,魂瓶当场炸碎,恐怖的魂力变成黑色的能量涟漪极速波及开来,动荡之大,把诸荣弹出老远,倒退中哇哇吐血。
两个人进来没多久就打成这个样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不知道出了多少狠招辣招,目的就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将对头除去,用心之狠辣,可见一斑。
当然,此时最高兴的就是秦烈了,他们打的往激烈,消耗就越大,最好打死一个,另外一个被打残,到时候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尽收城中所有的宝贝。
秦烈不着急,靠在房屋墙壁后头听着远处的打斗声勾起了唇角。
秦风偷偷的伸出半拉脑袋观望,他的实力虽然不低,可是跟秦烈、诸荣、江敕比起来还相去甚远,不得不小心。
看了一会儿,秦风把脑袋缩了回来,传音道:“看来还得再打一会儿,不过他们都受了伤,十三你可有把握?”
秦烈把一粒罗汉回阳丹扔进嘴里咬碎嚼烂往下吞,笑道:“梵宣的罗汉回阳丹果然效果非凡,我的实力已经恢复差不多了,不用多,这两人再斗上一炷香,绝对跑不了。”
秦风眼晴笑弯成了月牙,闭上嘴不说话了,伸出脑袋接着看,可是这次,让他大吃一惊。
受了伤的诸荣疾退狂闪,落地的时候没站稳险些被一截断掉在地上竖起的长矛穿出一个窟窿,于是大怒,想都没想祭出一张鬼画符,那符纸砰然炸开,从里面飞出一具无头阴魂,怪叫着双臂一环把措不及防的江敕紧紧抱住,随后轰的一声炸开。
直把江敕炸的皮开肉绽,而与此同时,江敕剩下的阴婴也在诸荣脚下炸开,两个人都被炸了个七晕八素,恐怖的破坏一度变成了能量余波弥漫出去,有一半圆的力量全部涌进了石堡之中。
接着,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浩然正气从石堡中泄漏出来了,伴随着更加轰动的爆炸声,一道需两名壮汉合围才能抱住的金色能量柱直冲天外。
轰隆一声……
竟然把整个大山穿了个窟窿。
邪地魔灵,突来正气,浩淼无垠的天地灵气随着那金色的能量巨柱涌向天外,这场面饶是秦烈都看傻了眼,更别提已经两败俱伤的诸荣和江敕。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仙门道统的灵气?”
“是法器?还是什么宝物?”
诸荣和江敕同时傻了眼……
就在这时,一块散发着刺眼金光的令牌的徐徐从石堡中升起,与此同时,秦烈和秦风包括诸荣和江敕都没有看到,石堡上十六具尸骸的背后,出现了十六个一模一样的黑色鬼画符,竟然围着那令牌歇斯底里的冲了过去。
无边磅礴的魔气魂力朝着金光令牌施压,可是令牌仿佛充斥着强大的浩然正气,不等十六个黑色鬼画符接近,发出一股睥睨天地的恐怖气势,轰的一声,将十六个黑色鬼画符连带着石堡上的十六具尸骸一并炸了个粉碎。
恐怖的破坏力,把离它最近的诸荣和江敕震的再次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