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三通言之凿凿,一字一句都让人挑不出毛病。
事实也正是如此,之前遇到秦烈的时候,他的确没有机会说话,如果就因为这个,韩庆风就断定他和秦烈是一路人,实在有些牵强。
郝三通是一口咬死跟秦烈没有任何关系,反正事主已经逃了,只要能保下这条命,受点委屈也没什么,能给恩公挡灾避祸,他觉得牺牲再大也值得。
韩庆风可没那么容易蒙骗,见他死不松口,气的吹胡子瞪眼,不由分说,探掌抓来,隔着十米开外,诡谲难测的将郝三通的衣领擒住,拎至面前,用着恶毒的口气道:“你还敢抵赖,如果你们不是一伙的,你为什么要替他挡下觅机虫?”
郝三通是老-江湖了,面对如山铁证,依旧措辞不认:“韩坊主,想必你也知道老朽为人,老朽这辈子得罪了不少人,当年就是被仇家所害,方才修为大减,这些年在颍州活的胆战心惊,遇到觅机虫,当然吓的魂不附体,还以为是仇家寻上门来,哪曾想觅机虫是天道坊的灵虫,韩坊主,你真的误会老朽了。”
熟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一点都不假,郝三通一言一行,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没有实据,韩庆风也不敢断定他真是替马九河挡灾,直把韩庆风气的面红耳赤。
心肠歹毒的罗傲皇可不是善于之辈,听了大概,心下已然有了决断。
“老头,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们马九河往哪边走了,我们不难为你,可若是你还咬死不认,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郝三通一扭头:“罗公子,我真不知道啊,他把我撇下之后就进了树林,至于往哪个方向走了,我真没看到啊。”
“妈的,你还敢嘴硬。”韩昭听了半晌终于按捺不住了,飞过来啪的一声扇在了郝三通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五指印。
他的修为本就不在郝三通之下,一掌扇来又是全力施为,打的郝三通满眼冒金星。
不过郝三通依旧不松口,眼底涌着一抹怨愤道:“我不知道,你们让我说什么,秋兄,既然你来了,你也给评评理。”
秋茂之本来是在看热闹,见郝三通把他也扯进去,眼眸顿时闪过一抹不屑的情绪:“评理?你算什么东西?还想让秋某给你评理,真是不知所谓。”
韩昭怒道:“父亲,别跟他废话了,把他交给我,他要是不说,我就废了他的修为。”
韩庆风闻言眼前一亮,不动声色的在郝三通的身上连拍了几掌,将他的大穴一一拿住,令他无法随心所欲的运转法力,随后将郝三通丢给了韩昭,韩昭拿住郝三通,脸上浮动着狰狞之色,食中二指并起,噗噗两声,两道剑指,在郝三通的双肩连戳出两个血洞。
鲜血从伤口流出,郝三通疼的吡牙裂嘴,一个修真者失去了护体的法力,跟凡人毫无区别,他痛的眼泪都下来了。
“韩公子,你折磨我也没用,我真不知道啊。”
“还嘴硬。”
韩昭素来天性凉薄,根本不会理会郝三通有多疼,剑指疾出,又在郝三通的身上连戳出几个窟窿,然后将郝三通拎至眼前说道:“老东西,我他娘的告诉你,我现在从你的肩膀开始,一点点的刺透你的身子,等到了丹田,你还是不说,你这辈子都别想修行了,当然,我不会让你死,我会把你的手脚全部砍掉,刺瞎双眼、割去舌-头、药哑喉咙、灌聋两耳,然后把你装在一个坛子里,用上好的灵药浸泡,保你活上十年,受尽折磨,到那时,就算你想说,我也不想听了。”
韩昭所说的刑罚叫人彘,是一种惨无人道的酷刑,专门用来折磨人的。
郝三通一听,两眼顿时通红,布满了血丝,先前低声下气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瞪着双眼咬牙骂道:“韩昭,你太狠了,枉你自尊颍州十公子,你这种人,连魔都会唾弃,没错,我是知道马九河跟你们有恩怨,那又如何,老朽今天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们他的去向,来吧,动手吧。”
一向以隐忍为名的郝三通突然间有了骨气,秋茂之等人皆是愣了一愣,莫少扬望着郝三通费解道:“这个老家伙,马九河给他灌了什么迷汤,居然连命都不要了,还要护着他。”
韩昭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啪啪在郝三通脸上连连甩了好几记耳光。
罗傲皇目色冷淡,寒声道:“看来他是不会说了,留着此人也没用,杀了他了事。”
韩昭道:“杀他?哼,我可不会这么便宜他,我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他。”他说着,指尖点向了郝三通的丹田,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