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烂漫了山野,冰雪覆盖了大地,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过去了三年。
“来,再上一碗果子酒,他娘的,偏寻岭南坊市,也就这果子酒最为香纯,对俺的味口,痛快。”岭南坊市交易区里一个不起眼的酒馆里,一名满嘴络腮胡子的壮汉爽快将一只干掉的酒碗撇在一旁。
壮汉所在的桌子边上围着不少人,小小酒馆生意火爆,也全靠了这汉子的存在。
正午时分,悬在九天之上的太阳正喷薄着灼烈的光线,酒馆里的气氛也一如九天艳阳般火热。
不少人围在汉子身边,聚精会神的听着汉子讲述着近段时间颍州修界发生的大事。
酒馆掌柜的随即一碗香纯浓烈的果子酒端了上来,脸上洋溢着欢悦的笑容:“王道友,王大嘴,今天你可得给大家伙好好讲讲,最近都发生了哪些大事。”
汉子王大嘴把一柄宽厚的大刀随意的搁在桌子上,将酒碗里的酒一口干掉,打趣道:“周老头,俺每隔一段时间就跑到你这酒馆里说书,你咋不把酒钱给俺算便宜一些哩。”
酒馆掌柜的嘿嘿直乐道:“小本生意,便宜不得,再说了,你王大嘴吃酒,几时自己掏过腰包?”
这时,坐在汉子旁边的人听着二人矫情显得不耐凡,拍了一下桌子道:“周掌柜的你别跟打岔,让他接茬往下说。”转而那人往桌子上丢了下几块下品灵石,十分大方道:“来,再给他上一碗,王大嘴,往下说。”
“得咧。”那汉子见酒如命,怎能不从,铁条似的手指敲着桌子,神彩飞扬道:“不是跟你们吹,放眼颍州,就没有俺王大嘴不知道的事,我说列位,你们还想听什么,道出来,俺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不过别光听啊,听完了得表示表示,俺这消息来源也不是白打听的,至少得像这位道友,给撒些酒钱吧。”
酒馆里的人哈哈大笑,有人连忙跟风起哄道:“王大嘴,只要你说的对,别糊弄大伙就行,这酒钱吗,少不了你的。”
“就喜欢你这脾气,说吧,想听什么?”
随后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全都是近段时间颍州境界的风言风语,这些问题大抵上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没有实据。
恰恰此时有人问道:“王大嘴,听说铸剑崖的冯贯中冯老爷子最近风头可是一时无两啊,前阵子他给逍遥仙院的金厥子炼出了一把中品法器,此事,是真是假。”
“哟,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嘛,哈哈,这事是真的。”
酒馆里的人纷纷震惊了起来。
炼器一道,类如炼丹,只要拥有了元阳真火,便具备了炼器的本领,可若说手艺高低,那就因人而异了。
放眼颍州,以丹传家的极盛仙门非北辰莫数,然而在炼器方面,就属南境的铸剑崖最为鼎盛一时。
只不过铸剑崖并非什么名门大派,反而是一位姓冯的丹阳大圆满高手的居所。
传闻冯贯中,乃是目前颍州最顶级的炼器宗师,只不过炼器一道殊为不易,寻常修士,即便达到丹阳境,也只能炼一些灵器而已,想炼制法器,不仅仅要在炼器方面有卓越的才华,更要对阵法禁制极为精通才行。
故此听到冯贯中给金厥子炼制出一件中品法器,众人便摆出了吃惊的表情。
哪知汉子王大嘴却不以为意,干掉了又一碗刚刚上来的酒道:“这算什么,早已经不是新鲜事了,我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冯贯中冯老前辈,于三天前在金华岭化金丹成元婴破关而出,已经是婴府期高手了。”
“什么?冯老前辈突破了?”
“怎么着?吃惊了吧。”王大嘴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气氛,心情畅快之下,连声要酒。
香纯浓烈的果子酒一碗一碗的被端上来,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热议了起来。
“冯老前辈这一突破,恐怕又得掀起一场风波了。”
“那可不,冯老前辈是什么人,那可是咱们颍州当之无愧的第一炼器高手,如今他突破婴府期,炼器本事肯定也跟着突飞猛进了,我看哪,用不了多久,求老前辈炼器的人,肯定要从铸剑崖顶排到山下去了。”
“切,你真能吹,一看你就知之甚少,冯老前辈是何许人也,岂会轻易给别人炼器?虽然颍州境内的同道人士他都有求必应,为人也是极为和善,但早在很多年前,他老人家就明言,日后非法器不炼,而且材料自备,你也不想想,炼制法器的药材能差的了?就看咱们颍州,有几个能拿出炼制法器的材料的?”
众人纷纷点头,这一个说:“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