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子见状同样站起,他并没有拿出传讯符,而是对常恨秋说道:“常道友,我的传讯符就不必拿了,老朽不才,在云州地界还有几个好友,正好借此机会拜访一番,倘若道友召集了众高朋,可传书一封,至灵柩洞暮野道人府邸,届时老朽自会相见。”
说话的功夫,秦烈也站了起来,既然短时间内没办法碰面,他当然不会再留下去,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四处走走,再收集一些天材地宝,炼制灵丹妙药,也许再有提升也说不定呢。
众强聚会就在眼前,别看秦烈一派不为所动的样子,其实内心的压力也是蛮大的。
在此之前,他也就会过水镜一个人而已,面对白魅等人的阻击,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过程危险,但还不至于没有退路。
可是这次截然不同了,想在一大群婴府强者身边为自己谋得更大的福利,心计少不了,但最后还要靠手段。
谁的拳头够硬,谁才能得到更大的好处。
不知不觉,秦烈和玄烨子出了常恨秋的洞府,这次是常恨秋亲自送出来的。
一番攀谈之后,常恨秋再也不敢用正常人的目光蔑视秦烈了,所谓艺高人胆大,刚刚的那番谈话,秦烈所表现出来的气势绝不压于一个威名远播的强者,他为什么胆子大到敢跟自己针锋相对,哪怕境界不在自己之上,也不吃一点亏。
想必此人必有过人之处。
到了洞外,三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但谁都没有表现出来,秦烈见玄烨子和常恨秋一言不发,先行回身打了个道揖,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两位,后会有期。”
常恨秋和玄烨子纷纷还礼,态度严肃恭敬,完全把秦烈当作同级的强者看待。
这一次,玄烨子脸上甚至闪过欣然的笑容,他愈发的觉得跟秦烈联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跟实力无关,而是心境。
做为修真者,心境犹为重要,胆大吃遍天,不是空穴来风。
秦烈能在弱势之下争取强者的尊重,这已经说明问题了。
或许以后不能再算计此人,只需提防一下便可,倘若此人秉性纯良,为人重义,到是可以引以为友,互相扶持。
玄烨子以婴府中期能想到这一点,不是被秦烈吓的,反而是在长时间的相处中,一点点的琢磨了出来的。
他没有忘记,在十几年前,秦烈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颍州那么多高手为了追杀上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可后来的,人家不照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又是仙品体质的天才,这未来发展决计是不可限量的。
玄烨子以一名散修人士的身份从无到有从弱变强,靠的不是运气,而是那份常人难比的睿智。
他现在是越看秦烈越顺眼,常恨秋没有开口,他忍不住说道:“秦道友,老夫这阵子会在灵柩山盘桓几日,倘若有什么事,大可以到那里去找老夫,灵柩山的暮野道人乃是老朽的至友,无分彼此,灵柩山在云州也算有点能量,解决一些小麻烦的能力还是有的。”
这番话,玄烨子完全是出于好意了,并没有别的心思,他只是想让秦烈知道,现在的他,完完全全有心跟他合作,而不是互相猜忌。
秦烈能够体会到玄烨子话中的真诚,可就算再真诚的照顾,也是伴着私心的,而且他并不知道玄烨子真正的心意。
在外云游,凡事得留几手,秦烈安之若素的笑了笑,道:“多谢坊主好意,秦某记下了,告辞。”
说完,秦烈不再多想,扬长而去。
直到他离开,常恨秋方才收回目光,也不知怎么的,对于秦烈的存在产生了一丝好奇。
“坊主,真没想到,你会对一个小子如此看重,当真让常某意外啊。”常恨秋没好气的说道,也是想抒发内心当中刚刚被秦烈言辞贬低的怨气。
玄烨子猜着常恨秋的小心思,暗笑不已,心说你这个白痴,还不服,虽然我不敢说秦烈的修为一定比你强,至少你想收拾他,还不够资格。
玄烨子在颍州纵横多年,那几个有数的高手谁不知道谁,蚀日堡势大没错,但那说的是幽冥城蚀日堡的堡主段梵天,可不是你常恨秋。
他本来想让秦烈的实力成为一个秘密,不过一看常恨秋对秦烈依旧把持着轻视的态度,心里面便有些不满了,当下忍不住道:“常兄用不着意外,倘若常兄跟在下一样,与秦道友切磋一番,常兄肯定不会这么想。”
听到此言,常恨秋神情一冷,严肃道:“坊主与此人交过手?”
玄烨子发出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