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裂血蛊的喂养过程也极为繁琐,初时最难驾驭,可以说,如果秦烈现在就把这只蛊虫放出来,他绝对会被裂血蛊反咬一口,引来无穷的祸患,而且如果不精通驾驭裂血蛊的咒音,裂血蛊就会变成一只穷凶极恶的猛兽,到处伤人,那般后果,秦烈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他已经从邴飏身上套出了驾驭裂血蛊的秘密,只要肯花上一段时间喂养,要操纵裂血蛊也不算难。
总的来说,秦烈对此行还是颇为满意的,不仅找到了避毒的宝物,还得到了一张强大的杀手锏——裂血蛊,秦烈此时的心情完全可以用愉悦来形容了。
然而,一家欢喜一家愁。
秦烈出来一趟赚了个盆满钵满,另一边,到是苦了邴飏这个倒霉大巫首公子,从孤峰逃出来之后,邴飏就取出了一只小臂长短的墨玉短笛,放在嘴边吹出丝竹之声,不久之后,应廓便带着人闻声赶至。
“公子,你没事吧?”看见邴飏毫发无伤,应廓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无论今天晚上多么凶险,邴飏没事就好,不然的话,自己回到族中还指不定受到多么可怕的惩罚呢。
一群人围了过来,吓的魂不附体的邴飏突然暴躁了起来,啪啪啪在蒯鹰几个贴身随丛脸上狠狠的扇了好几记耳光,义愤填膺的破口大骂道:“没事,你们他娘的看老子像没事的样子吗?废物,全都是废物,老头子花了那么多灵石白养了一群废物,你们跑哪去了?老子的九蛊灵珠和裂血蛊都被人抢走了。”邴飏那个心疼啊,虽然老子人没事,可是老子的宝贝全他娘的被人给抢走了,一个中品法器的九蛊灵珠,一只喂养了上百年的裂血灵蛊,这可都是心血啊,心血,没有这两样东西,老子还怎么出去逞英雄?
蒯鹏等人被邴飏打的天眩地转,但是听到九蛊灵珠和裂血蛊被人夺走的消息之后,大气都不敢吭一声,虽然这小子修为不高,可是人家的爹厉害啊,就因为自己等人的无能,导致公子身上的两件宝贝被夺,这个罪过可大了。
盛怒之下的邴飏把众人一顿暴打,当然,邴飏没敢对应廓动手,毕竟是婴府期强者,在族中也是有着一定地位的强者,总要给点面子才是,否则应廓怎么给自己卖命。应廓逃过了一劫,其它人就没那么好过,邴飏一怒之下甚至把两个下人腿都打断了,可就是不解气。
打的精疲力尽了,邴飏指着远处那座孤峰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追。”
应廓早就飞出去了,一炷香后,众人无功而返,应廓知道今天这件事难辞其疚,可是想从茫茫人海中找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何其困难,他无功折返,来到邴飏身边,叹道:“公子,人已经离开了,想必,是找不到了。”
“你……”邴飏气性再大到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应廓在族中的地位不轻,再说了,那个掳掠他的神秘高手神出鬼没的,又是婴府期的高手,这么长时间,足够人家逃之夭夭了,还怎么追?
邴飏憋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无奈之下只得郁闷的摆了摆手,气哼哼道:“派人在落日城附近给我打探,谁利用裂血蛊作祟,马上通知我,混蛋,这件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对了,瓦力人呢?怎么没看到他?”
暴跳如雷的邴飏突然想起了瓦力,毕竟他是受到邴飏的蛊惑才出来寻找焰艮驹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回去之后跟父亲都没办法交待,邴飏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借口,来掩饰丢失了九蛊灵珠和裂血蛊的无能,于是,他想到了瓦力。
应廓阴沉着面孔看了看手下人,继而问道:“瓦力人呢?还没有找到吗?”
蒯鹰战战兢兢道:“瓦力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失踪了?”邴飏和应廓交换了下眼晴,猛然间觉察出不对劲儿了,邴飏怒道:“混账,一定是瓦力,勾结了外人坑害老子,我说守了一天一夜也看见焰艮驹呢,敢情是瓦力蒙骗老子,去把瓦力给我找出来,快。”
要说邴飏还不是绝对的无脑二世祖,瓦力的失踪,让他联想到某种可能,而这种可能性,恰恰让他猜中了。
秦烈现在还不知道瓦力已经失踪的消息,事实上按照他的设想,如果瓦力稍微机灵一点,醒了以后回去再找邴飏也未必会露馅,只要他咬死说不知道这件事,回去吃点苦约莫也能逃过一劫,可是偏偏瓦力聪明过了头,这小子醒来以后发现秦烈不知道所踪,就知道自己没办法在巫族部落待下去了,于是乎这小子连夜逃离了落日古林,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因为自己的胆小怕死,反而遭到了整个巫族部落的追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