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屋中气氛变得死一般的沉寂,骆震山说不过秦烈,居然选择撒泼扯皮的低级手段,打算来人一赖到底,着实让马如龙等人无比郁闷。若说骆震山来个明枪暗剑什么的,马如龙还未必会怕,可他这样撒泼,马大元帅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恰恰这时,禹正宏才明白过来,看起来今天想论个是非黑白是不可能了,万一马如龙一发火,影响大楚王朝和禹家交恶到是没什么,关键是今天的谈话要是传出去,禹家就会成为中土五州舆论的众矢之地啊,波及了禹家的名声,这个罪过他可担不起。
想到此处,禹正宏轻咳了一声,老脸微红道:“咳,这个,马将军,我们也不是讲理,只是骆公子在大楚王境中差点被人杀死,身为一城统帅,马将军难道不应该给个说法吗?”
得,话题又绕回来了。
虽然禹正宏语气缓和了下来,也暴露出他的软弱,可是如果不能让他们满意,这群人还不得在府上吃着住下赖着不走啊。
就在马如龙郁闷的时候,秦烈站了起来:“呵呵,禹楼主的话还算中听,既然各位想要个说法,那就心平气和的说,以势压人,可不符合禹家的格局,对吗?”
“这……”禹正宏他知道自己斗不过秦烈的唇枪舌剑,所以想将马如龙一军,从马如龙身上下手,谁知道,秦烈居然又横插一杠子,禹正宏气的脸都白了,心想,你不说话能死吗?我又没理你,你张什么嘴?
当然,他也就是想想而已,倘若真的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没准又会被秦烈损的体无完肤。
禹正宏强压心中怒火,说:“呵呵,秦道友的一张利嘴,禹某佩服,既然秦道友开了口,那禹某也想问问,这件事该怎样解决。”他怕秦烈咬住当日禹瑞秋的过失不放,把话又挑回来,又道:“禹某也承认,当日之事,无双楼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不过秦道友也难辞其疚吧,这样吧,今天的事,只要秦道友给我们一个说法,禹某保证既往不咎,如何?”
“既往不咎?”听到此言的秦烈哈哈大笑,反击道:“禹正宏,就算你追究,你以为秦某人会怕?”
“你……”禹正宏一听,顿时火大,这小子真行,油盐不进啊。
“当……然!”只不过还没等禹正宏骂出来,秦烈又把话锋一转,说道:“看来马将军和公主殿下以及吴老的份上,秦某人可以给几位一个面子,禹楼主、骆老头,你们不就是找不到元凶需要一个代罪羊想挽回你们以及禹家的面子吗?如果我把真凶的下落告诉你们,让你们找到真正伤了骆公子的人,此事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了?”
说到底,秦烈把这件事看的透透的了,其实禹正宏和骆震山都知道自己没理,但是积压在胸中的一口恶气又不出不行,这才厚着脸皮跑到元帅府要个说法,但如果秦烈能交出真凶,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对外,他们完全可以宣称那件事是有人暗中作祟,无双楼和元帅府乃秦烈之间发生的都是误会。
所以一听到真凶二字,禹正宏的眼晴顿时亮了起来,他看了看骆震山。
骆震山也是微微动容,板着一张大白脸道:“你知道真凶的下落?”这老头早就不想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怕被秦烈直接气死,所以一听到秦烈知道真凶的下落,骆震山赶紧就坡下驴,反正人不是秦烈伤的,找到真凶,任何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自己又能出气,至于被秦烈气的半死这件事,日后有的是机会找回场了。
“真凶?”骆震山明白禹正宏眼神中的意味,赶紧找个台阶下吧,一会儿真就下不去了,他艰难的说道:“好,倘若你能把真凶的下落告诉老夫,老夫答应你,日后不再找你麻烦。”
“那就一言为定。”秦烈呵呵一笑,也不拖延,直接把拓跋父子的位置告诉给了骆震山等人,只不过没有人看到,他在说出拓跋父子的下落的时候,眼晴里闪过一道隐晦的诡谲之光。
顽固不化的老东西,跟我斗,秦某人就让你们好好吃个亏,禹家、蚀日堡,你们斗个两败俱伤吧,哈哈!
此时的秦烈乐的开花了,没有人知道,他之前的强势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乃是在为最后的杀手锏铺路呢,他可不会告诉骆震山拓跋父子的真正身份,而此时拓跋烈火身负重伤,跟禹正宏的情况差不多,别说婴府期了,去两个丹阳期都能把拓跋烈火碾死,等到他们杀了拓跋父子,蚀日堡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够你们喝一壶的。
秦烈使的,正是祸水东引的妙计。
这个计策简直堪称绝妙,不仅可以把禹家的怒火引到拓跋父子的身上,让自己全身而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