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宏父子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骆震山帮儿子报了仇,同样的,也惹了一个不该惹的敌人,拓跋烈火放出的那只魔灵玉偶已经将消息远远的传回了颍州,相信再过不久,拓跋昊就会带着魔头们杀上门来。
禹正宏气喘吁吁的回到了担架椅子上,将禹瑞秋交给了手下人照看,骆震山在闻岳的帮助下疗伤,剩下的人开始收捡尸体。
一场恶战,在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无双楼损兵折将,造成了极大的损失,这让禹正宏无比的郁闷,如果时间再往回倒退几个时辰,哪怕是骆震山也不会如此冒失的跑过来找拓跋烈火寻仇。
蚀日堡损失了一个婴府期高手,这事儿已经大的无法想象了,偏偏这个婴府期的高手还是蚀日堡主拓跋昊的亲儿子,这事儿闹的,越来越大了。
禹正宏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身边的禹瑞秋,脸上尽是无奈的神色,随后目光转回落在秦烈的身上时,又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怒火,他阴冷的望着秦烈,语气低沉的没有一丝感情:“秦先生,真是好手段,禹某佩服至极。”
秦烈意识到禹正宏猜到了某个层面,不过这事儿他本来就打算一赖到底,是以摆出一副愕然的神情说道:“禹楼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手段?秦某可完全听不懂。”
“听不懂?”禹正宏怒火中烧:“你敢说事先你不知道他们是谁?”
论装模作样,天底下没有谁比秦烈装的更像了,他歪着脑袋道:“他们?哪个他们?”
“我说的是拓跋烈火,别告诉我你不清楚。”禹正宏凶相毕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是蚀日堡的人,故意引我至此,掀起两派争端,秦烈,你好狠的心,你这是把禹某往火坑里推啊。”禹正宏怒极攻心的说着,都快哭出来了,不知不觉就被人当成枪使,这种感觉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只不过,秦烈并没有义正言辞的承认自己的行为,反而理直气壮道:“禹楼主,这话是怎么说的,秦某一介散修,又何曾知道你们的仇家是谁?禹楼主此言可有证据?”
“你……”禹正宏鼻子都气歪了,证据,有个屁证据,这种事谁还去找证据,就算有,也被你小子给销毁了。
“禹楼主,先前不是你要对在下喊打喊杀吗?那件事本就不是秦某的过错,秦某也只是想着息事宁人,才把他们的下落告之于诸位,帮诸位找到了真凶,你怎么不感激秦某,反而倒打一耙呢?禹楼主,你这么做可就不对了,我不知道你们杀的人是谁,但也不能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吧,你这么做,倘若传将出去,可是会让天下同道笑掉大牙的。”
秦烈不阴不阳的说着,气的禹家众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倘若不是有璎珞和吴乾元护着,这个时候,想必他们已经跟秦烈你死我活了。
只不过秦烈有句话说的没错,之前发生的种种,完全都是禹正宏一力促成的,这事儿根本怪不到秦烈的头上,人家甚至说出仇家下落之后,连随行的想法都没有,还不是他禹正宏非要求秦烈引路,才引起更大的祸端。
骆震山和闻岳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两个老头站在原地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秦烈生吞活剥了。
玄青遥憋着乐憋的好辛苦,他现在才看出来,秦烈那冷竣的外表之下,居然还有一颗诡诈的阴险用心。
不过这事儿怎么都不好讲是秦烈的过错,就算是他有意为之,证据呢?压根就没有证据。相信过后禹正宏把责任推到秦烈的头上,拓跋昊都不会相信这是秦烈所为,反而会觉得禹家有意逃避责任。
见禹正宏气的一阵红一阵白,秦烈面无表情的耸了耸肩膀,道:“反正你们已经报仇了,你我两清,至于对方是谁,请恕在下没有兴趣知道,告辞了。”秦烈原本就不想来,现在他打算一推六二五了。
禹正宏到是有心把秦烈留下来,可惜现在的无双楼都是伤兵败将,何以言勇,莫说璎珞会不会插手,就算只有秦烈一人,他们也很难有把握将其留下来,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烈从容离开。
只不过就在秦烈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倏地,异变突起,禹瑞秋身上不知道哪来的一道黑光骤然朝着某个方向掠去。
正是探魔神针。
这个变故,引起了所有人的错愕,而当众人察觉到一股浓郁至极的阴森魔气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堪。
“是魔气!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