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追了过去,找屺罗谈心去了。
树林里只剩下了冷月和秦烈二人,后者心有疑惑,同时也觉得别扭。
为了缓和尴尬局面,秦烈笑呵呵道:“前辈,屺罗这丫头有点小性子,您可别往心里去,他是担心我。”
尽管冷月对自己没有好脸色,但是秦烈从来没有恨过冷月,毕竟当年,冷月再看不上自己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个魔印防身,这说明,她并不是对自己十分厌恶,只是好像不想让屺罗结交自己这个陌生人。
而没有那道魔印,他也不可能击退水镜从而保下一命。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冷月是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
秦烈对她恨不起来。
他尽量让冷月舒心,也是不想屺罗回去受到更加严厉的责罚。
只是冷月似乎并不领情,二人落在林子里,冷月默默的移动着步子,走到他的身侧,二人齐肩而立,冷月目视前方道:“本尊记得当年与你说过,不要让你再来找她,你为何不听?”
秦烈想要辩解,但却无从说出口。
如果说自己没有听冷月的话,那是扯淡,毕竟自己在云州待了三年有余,要是想找屺罗,岂不是早就去了邪月门吗?
可是他又无法解释心中的怀念,这几年,他可是不止一次想过去西境看看丫头,但每一次都会想起冷月的话,从而停下了脚步,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秦烈惧怕冷月,怕冷月对自己不利,反而是因为,他怕见了屺罗之后,会给屺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天知道,冷月的性子如何,万一她对丫头并不是十分爱护,再把她逐出师门,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所以,秦烈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两个人一个面向西方看着落日余晖,一个看着东方,那渐渐升起的黑暗。
久久不语。
片刻后,见秦烈不答话,冷月说出了一句困扰了秦烈几乎一生的话。
“你知道本尊为什么不让你见她吗?”冷月冷不丁的抛出一个问题,秦烈猝然愣住。
顺势便问道:“请前辈赐教。”
“因为你们在一起,只有麻烦,不会有好结果。”
唰!
秦烈一直保持着泰然自若的姿态,听到这句话后,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前辈何出此言?莫非前辈觉得晚辈会害她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烈心里十分不悦,这怎么说的自己和丫头就像是克星似的。
冷月同样转过身,用那双眼足以迷倒天下众生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秦烈道:“害她?你未必是丫头的对手。”
“那前辈又有何担心?”秦烈不解道,此时,他开始正视冷月了。
很显然,冷月话里有话。
冷月静静的望着他片刻,突然转过身去,怅然道:“秦烈,你觉得人活一世最悲惨的命运是什么?”
“这……”秦烈脑袋都大了,突然间整出这么一句,顿时让他手足无措。
“请前辈赐教!”憋了半天,秦烈索性不甘心的问了出来。
冷月道:“你和丫头之间的事,我不方便说,也不能说,而且暂时,本尊也只是猜测,本尊希望你不要再见她,永远不要再见,否则后悔的不仅仅是你,还有她。”
说罢,冷月飘然而起,转身便要走。
“前辈。”秦烈一惊,慌忙叫住冷月。
冷月明显是话里有话,什么叫后悔的不仅仅是我,还有丫头。
“前辈,有什么话不能说的直白一些吗?”秦烈急了。
过往许多年,秦烈发现自己除了家人之后,心里一直还给另一个留有一个位置,他说不上来对屺罗是怎样的情愫?
喜欢?爱护?
情人?亲人?
这些都是连秦烈自己都没理清的关系,不过他知道,在分开的过往多年,每逢独自一人的时候,自己总是会想起那张可爱的俏脸,那粘人的笑容,如此而已。
所以秦烈并不甘心,他觉得是自己的出身让自己和屺罗中间多出一条隔渊。
他不服。
所以秦烈问了出来。
冷月没有回头,只是给了他一个侧面,沉默良久,甩下一句话道:“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丫头要杀你,你该如何自处?”
“丫头?要杀我?”
秦烈被冷月的一句话弄的愣住了。
可是冷月再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腾身而起,窜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