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功焕的手按在乾坤袋上,鲜血在乾坤袋的表面印上了一个深深的血手印,他的眼中揣着不甘和愤怒。
“当年啊……不懂……最重要的东西……全******给抛在脑后了,再来一次的话,打死也不会跟老方吵那一架,两个孩子,也是因为那件事没办法在一起……糊涂啊……我们都糊涂,小兄弟……”吴功焕死死的盯着秦烈,右手抓着秦烈的手腕,带着些许血温的大手像钳子一样向秦烈输送着他的愤怒。
“我看见了,全******看见了,洪万涛,小人……杀了老方,老方……差点就把这两样东西送给他啊,要么怎么说,坏人都没有好报呢,他要是救了老方……这两样东西,就是他的了……小兄弟,这两块玉简,必有大用,若能让洪万涛吃亏,也值了……”吴功焕说着,手一松,瞳孔开始涣散,仰天叹道:“老方啊,我找你去了,哈哈,还有两个孩子,咱们到下面接着斗,呵呵……”
啪嗒!
言落,吴功焕身上最后一缕生机就此消散。
他的金丹早已被破,剑气贯穿小腹,失血过多,生命走到了尽头。
而在临终之时,却发出了一番感叹,令人不能轻视的感悟。
秦烈平静的看着吴功焕至死还睁着眼睛,心中无端端的升出悲凉的味道,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修真者,可是在死前却彻悟了。
死不瞑目,却死得其所。
屺罗眼圈有些发红,可能是见多了生死离别,泪水并没有掉下来,但是她跟秦烈一样,能清晰的感觉到吴功焕的悲凉。
“烈哥哥……”屺罗轻轻唤了一声。
秦烈点了点头,并未回应,伸手帮吴功焕闭上了眼睛,随后轻轻摘下了没有了元神印记的乾坤袋,嘴角掀起自嘲的味道。
“他死了,却成全了我,这******叫什么事儿啊。”秦烈学着吴功焕的语气嘲弄的笑了笑。
这时,冬宝很机灵的走到了方震的身上将另一只乾坤袋摘了下来,伸手递给了秦烈。
秦烈接过来将两只乾坤袋打开,翻出了里面所有的东西,果然看见,两只乾坤袋里各有一块月牙状的翡翠玉简,这两块月牙玉简很不简单,每块玉简中都有一道灵气来回的游动,吴功焕那块玉简中的灵气是一道白色的灵气,而方震手里的玉简是一道黑色的灵气。
两块玉简充满了灵性,里面的黑白两道灵气如同活物般来来回回的流窜,一刻不停息。
除此之外,玉简的背后各有一个刻字,白气玉简刻着“玉”字,黑气玉简刻着“婴”字,合而为一,正好是“圣婴”二字。
吴功焕说玉简跟对圣婴仙府有莫大的关系,看起来没说假话,这两块玉简的确大有来头。
可是秦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封禁了多年、只有九灵剑才能打开的仙府会有这样两块东西流传了出来?
他们到底在哪找到的玉简?
两块玉简又有什么用?
伴随着吴功焕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秦烈知道自己永远也没办法从吴功焕的口中得知两块玉简的来历了,然而只是两块来历不明的玉简,根本决定不了什么,秦烈只是稍微上了一点心,将玉简揣进怀里,然后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喃喃道:“这里也没有下葬的地方,可怜了。”
幽幽一叹,秦烈恢复了平静,对屺罗和冬宝道:“走吧。”
屺罗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跟在秦烈的身边,和冬宝一并踏入他们寻找了已久的圣婴仙府。
……
穿过朱漆铜门,率先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尊由灵矿原石刻成的仙人雕像,这雕像的雕工极是完整,眉眼神韵皆栩栩如生,雕像仙一头长发随风飘起,朴素长衫延至地面,袍摆犹如荡在风中,仙人单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掐诀竖于胸前,下巴微颔,双眼如电俯视地面。
在大门之后,金乌灵石铺就地面光洁整齐,一块块石砖打磨的方方正正,严丝合缝的拼凑在一起,铺满了整座殿堂。
金乌石砖之上,绘着奔流之海、五岳三山、幽谷银瀑、海树山花,若大的一副奇景美图,活生生的展现在眼前。
圣婴仙人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样的法术,让大殿地面的奇影美图活灵活现,海水奔流不息、山岳宝树摇曳,几只青鸟围着山鸾高起高落,停至水潭,微风吹来,粼粼波光起伏于溪潭,永不停歇。
“这圣婴真人,果然狂妄,他将这副山河图搬至脚下,取的是得道自凡尘、乾坤心中留的太上之意,呵,此人定是极为自负。”屺罗秀目扫了一眼,给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