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冬州,飞流城,翼府。
中规中矩、古香古色的翼府内堂,一名中年男子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笑着看向坐在侧面有着同样年轻的男子,交谈甚欢。
“秦风,你九祖师的血脉,听说当初九祖师翼一逃至善州定居,两千年前的那场大难,确实让秦族伤筋动骨,哎,你们到了那边怎么挺过来的,没有人追杀吗?”男子声音平静的说着,但言语之间仿佛想追查什么似的。
秦风居中稳坐,笑如和风道:“还真别说,师祖爷的事确实没有多少记录下来,小弟也是秦家在善州遇到一场灾劫之后,无意当中才知道自己的出身,这不,最近才找过来,也算是认祖归宗了。”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当然算了,秦族自从千年前重新聚首之后,家主就一直在寻找秦族血脉,五州各地也算是走了个来回,打听的很细,却没想到善州仍有一脉,你们吃了不少苦吧。”
秦风叹了口气:“哎,当年的事我知道的很少,只是知道师祖爷定下家规,我辈弟子在没有达到丹阳之境之前是不可能修习族中仙学的,我们这一脉人才凋零,若非差点灭了族,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冬州秦族的弟子。”
“嗯,哎?那你们这辈,或者上一辈有没有一个叫做秦烈的弟子,听这个名字,应该与你们一辈的兄弟吧。”中年男子突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秦烈?”秦风表情有些茫然:“从未听说过,族谱中也没有这个人啊?”
“你们这一辈多少子嗣啊?”
“父亲膝下有十二子,只有我活了下来。”秦风很是平淡的问道:“少岳堂兄,你问这个干什么?小弟好像已经把族谱交上去了啊?”
“哈哈,随便问问,家主知道九祖师这一脉是最后才找到的,前阵子跟我提起的时候,让我过来多多关心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秦少岳笑哈哈的说着,看似随意的背后却另有隐情的看着秦风。
“啊,原来如此,四爷爷对我们真的不错,小儿子鉴,还有两个小侄都照顾的很多,早知如此,我们早就找过来了。”秦风打着哈哈说道。
秦少岳似乎无话可言,四下望了望,说道:“这里住的还惯吧?”
秦风笑道:“哪能不惯呢,这园子在比我在善州住的地方还要大呢,其实用不到这么大的。哎,少岳堂兄今日过来,是不是有事啊?”
“没事儿我就不能来了啊?”秦少岳调侃道。
“呵呵,当然能了,小弟到是希望少岳堂兄一直住在这就好喽。”
“我有夫人,还有两房小妾,怎么可能到你这来,哈哈。”
两个人交谈甚欢,又聊了片刻,名为秦少岳的秦家弟子才离开翼府。
将秦少岳送至府外,目送其离开,秦风的笑容才被冰冷取代,转身回到了翼府的后宅。
回到书房,秦风慢条斯理的关上房门,随后,他在西墙的书柜上抓住了一盏油灯,用力一旋,嘎啦啦一阵机关咬合声响传出,书柜移开,后面露出一个石门。
秦风谨慎的观察四周,又开启了房间中的阵法结界,这才阴沉着脸走进了石门,进入了墙后面的密室。
密室当中,秦子鉴和秦子庸早已等待多时,见秦风回来,纷纷施礼。
“爹!”
“二伯!”
“嗯。”秦风面无表情的环顾四周,道:“子羽走了?”
“恩,几个时辰之前就已经出发了,这次出去是帮助家里寻找一味药材,都安排好了,短时间内回不来问题也不大。”秦子鉴回答道,许久不见,秦子鉴说话办事的口气透着一份老成。
“路线都选好了?”
“选的挺好,去的地方是颍州,只要见到了沐仙子,一切就好办。”秦子庸回了一句。
秦风松了口气,坐了下来,以手抚额,忧心忡忡。
“爹。”秦子鉴往站了一步,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这么确定,中土最近流传的传闻,那个得到圣婴仙府宝藏的人就是十三叔吗?”
秦风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就是他,没跑了,当年我和你十三叔从颍州逃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手里的那柄沧海玉剑跟圣婴仙府有关,不久前我们离开善州,他们去了颍州,我估计,这件事决对是他干的。”
秦子庸费解道:“既然是十三叔,那为何和家里闹的这么僵,是不是在争夺仙府宝藏的时候,没有认出四祖师爷那一脉的人啊?”
秦风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们不可能查的一清二楚,但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