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画风一转,变成了两个丹道强者说经论道,一人问、一人答。
秦烈稳了一稳,笑着说道:“《明心神经》固然是中土绝学之首,但未必称得上头等二字,昔日樵木大师焚海取火,淬炼一精,其修学本为木灵,却反其道而行,努力修行南明离火,得火之精华一缕,方证大道,后谱《明心神经》,意在心如止水,万灵可缚,此举本就逆天之举,值得庆幸的是,樵木大师得道了,而其谱写神经,也是专注于炼丹一道,对身体毛发、气血精髓并不在行,而禹公子身上症结,固然为毒所侵,但本不在此。”
秦烈娓娓道来,将闼婆院的底细说的一字不差,令在场众人无不侧目。
当然,这些事普天之下知道的人并不少,所以冲虚震惊的地方也不在于此,他在意的是,秦烈说他门派中的《明心神经》无法对症下药。
冲虚忽然来了兴致,虚心问道:“那以先生的看法,禹公子身上的症结在何处。”
秦烈这些年得益于圣婴仙府无数秘藏典籍,丹道修为与日俱增,已经到了凡俗仰视的地步,他淡淡的说道:“禹公子的症结自然在于铜胆蛛丝之毒侵入元婴,与婴元相融,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故而很难拔除。”
冲虚点了点头,其他人见两个人在地宫中探讨起医丹大道,纷纷惊异。
因为这个冲虚,不仅在幽州,在整个中土都是有数的几个丹道高手之一,够资格跟他一同探讨医丹大道的人实在太少了,可是这个紫冠,却是让冲虚不耻下问,这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是真有两把刷子啊!
众人不敢大意,静静聆听,连禹鸿林脸上的怒意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就听冲虚言道:“先生所言不虚,禹公子身上的毒并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此症难就难在,毒本身很容易拔除,可是一旦强行拔毒,修为必损。”
秦烈闻言补充一句道:“并且,如果此毒放之不理,禹公子会更加麻烦,不但修境不得寸进,反会有倒退之象。”
禹鸿林汗都下来了,因为秦烈说的一点都不差,这阵子无论他怎样努力冲刺幽玄,吃多少灵丹妙药,最终得到的结果就是不进反退,修为日渐倒退,实在让他忍无可忍了。
听到此处,禹鸿林也知道秦烈的医丹修境极高,不敢造次,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在先生看来,此症如何才能解决?先生适才说良方……这个……”
秦烈摆手打断:“良方固然有,但修为可能要丢掉一些了。”
“什么?”禹鸿林一听,脸色变得很难看。
秦烈扫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诡谲,但是他掩饰的很好,就连冲虚都没看出来。
秦烈转向冲虚,道:“道长,在这你最有资格理解鄙人的话了,你说,鄙人说的对吗?”
冲虚为难的看了看禹鸿林,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禹公子的症结难就难在此处,即要拔毒,又要保留目前的修为,很难办到,如果强行将蛛丝之毒尽数拔除,恐怕禹公子的修为会倒退到婴府中期……”
他说到这微微一顿。
秦烈却是笑了:“只是中期吗?不知道长有多大把握。”
“这……”冲虚欲言又止,根本接不下去了。
秦烈笑了:“恐怕不足四成吧?而且一旦拔毒之后,日后修炼便会事倍功半,说句禹公子不爱听的话,你有可能这辈子都触及不到幽玄之境了,对吗?冲虚道长?”
禹鸿林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一片了,虽然这些话冲虚早就跟他说过,但从秦烈的口中再听一遍,他仍旧接受不了。
冲虚也知道禹鸿林的心态正在发生变化,这话也不能再往下唠了,再唠,有人会心灰意冷。
冲虚收起高人姿态,语气真诚道:“先生,还是说说你的良方吧。”
秦烈点了点头,声言突然抬高了八度,响亮道:“不知道长有没有听说过三转化海金丹。”
唰!
往下说,禹鸿林等人就听的不怎么懂了。
但是冲虚似乎明白了什么,惊呼道:“先生莫非说的是鬼医老怪的三转化海金丹?”
秦烈得意一笑:“不错,正是此丹,相传鬼医老怪修大乘魂法,以毒炼体,本应突飞猛进,但因为一时出错走火入魔,此后鬼医老怪遍寻灵方,足迹踏遍中土,最终钻研出一种名为“三转化海金丹”的灵丹为自己诊治,方得保一命,据在下所知,当初鬼医老怪物症结,跟禹公子就十分相似。”
说到这,冲虚明白了,秦烈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