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言睿停留许久未动,心里多少有些气愤,因为秦烈并非闼婆院中人,况且即便是闼婆院的人也没有资格一下子使用这么多药材,言睿知道秦烈的身份,一下子就联想到他的想法,觉得秦烈很贪。
这才刚来第一天啊,就要走了闼婆院这么多天材地宝,这个家伙到是一点都不见外。
言睿寒着脸站了一会儿,终究是没说半句话,掉头便往外走。
秦烈也站了起来,顺势叫住了言睿:“你等等,闼婆院后山树林种植药材的地方在哪?”
言睿一听,眼珠转了转不解道:“回先生,您需要药材吗?你需要药材的话直接跟晚辈说便可以了,为何要去后山树林呢?那里是荒神山脉,地势极是复杂,妖兽很多,倘若……”
言睿的话还没说完,秦烈的脸色猛的往下一沉道:“你的话太多了,本座需要用什么药材,你清楚吗?告诉我地方本座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不然,等晚辈回来,亲自带前辈过去?”言睿知道自己的任务,那就是监视秦烈,不想让他单独行动。
秦烈闻言邪性的一笑,道:“我知道你是禹鸿林派来监视我的,本座也不在乎,不过凡事要有个度,禹鸿林不能太过分,本座行事,一向随心所欲,想走就想,想留就留,想去哪,谁也拦不住,此地只有你我二人,话,本座也只说一次,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别让本座不悦,否则你会很麻烦。”
言睿听着莫名的打了个哆嗦,他脑子再好使,也架不住人家手段强硬。
眼前这厮是什么人?
那可是把卢震海打的到现在都没爬起来的高人。
此人行事一向乖张,确实不能轻易得罪。
言睿知道自己的身份,更加明白,如果秦烈要杀他,根本就是白杀,禹鸿林不会拿自己的修为为自己伸冤的。
什么事件在做的时候都要有个底限,现在自己的底限就是在保证小命的基础上完成任务,如果小命都得不到保证,那还做个屁的任务啊。
言睿顿时通透了,言道:“前辈出了院子向南沿小路下山,经过天湛观会看到一片紫竹林,由那里向东行便是荒神山脉了,不过请前辈记得,本院在荒神山脉掌管的地界都有标识,看到闼婆院标志的地方才可以采摘药材,若不幸走到别的地方,也请前辈注意是不是其它势力的地盘,否则一旦采摘别家地盘的药材,会很麻烦。”
“呵呵,你们闼婆院在荒神山也有害怕的人吗?”秦烈顺势嘲笑了一下。
言睿抱以苦笑道:“闼婆院是一介仙门,即便无人可惧,也要注意名声的。”
“行,本座知晓了,你去吧。”
“是,前辈。”言睿面无表情的推开门走了出去,到了院外走出很远,才磨着牙不忿的骂了一句:“呸,什么东西。”然后,往院内行去。
过了一会儿,秦烈才出门,按照言睿的指引沿路找到了下山的小路。
沿路欣赏风景的同时,秦烈也在观察闼婆院内部的建筑格局,这个仙门中多半都是道观建筑,环山而建,依次蜿蜒,道观与道观鳞次栉比、古香古色,整座闼婆院又被笼罩在淡淡的云雾中,无论远观还是近看,都有些乘风欲归去的缥缈仙韵。
当然,这是因为闼婆院所处荒神山脉天地灵气格外浓郁的原因,若非如此,一座小小的观院也不可能在幽州名扬万里。
秦烈很快发现了天湛观,这个观的观主就是他打伤的卢震海,此时的观院内外充斥着不少道童,也有手持教尺的仙长在教导门人弟子修炼,观院几处连排的茅舍隐隐有着丹火氤氲,小道士来往于花团锦簇的道观中,在灰墙和茅屋间穿行,捧着药材、背着药筐忙里忙外。
秦烈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打算驻足,但很快就有人把他给认出来了。
“他怎么来了?”
“谁啊?”
“你们不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什么汉州的紫冠,打伤咱们观主的家伙。”
“就是他啊,太猖狂了吧,在咱们院里敢打咱们的人。”
“你们知道什么啊,他是院长请来的,听说是给鸿林公子治病。”
“什么?咱们闼婆院还用着得请外人来治病,这不是胡说吗?”
“行了,这是院里的事,咱们管不了,不过这个人确实有点太狂了,根本不把闼婆院放在眼里,你说咱们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知道咱们闼婆院的厉害。”
“算了吧昂,别惹事,此人的修为连观主都不是对手,咱们过去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