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睿接了秦烈的命令之后就落荒而逃了,而他先前心里积压的那些小心思,在秦烈狮子大开口之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
如今的紫冠虽然是鸿林公子请的贵客,但他到了闼婆院之后,自己把自己弄的声明狼藉,导致全院上下,没有一个人不刁难他,可是偏偏紫冠这个人有一副牛脾气,你欺负我,我就必须欺负回去,如果说之前暴打卢震海是小打小闹的话,那么现在他想让四观观主亲自将药材送上门,便有了要求四观观主负荆请罪的意思。
而且用的还是命令的口气。
闼婆院的四观观主是什么人?
即使四观观主在修真界的能量无法和幽玄期的顶尖高手同日而语,至少在幽州这个地方,四观观主也是跺跺脚修界都要颤上三颤的人物,让他们卑躬屈膝过来负荆请罪,可能吗?
言睿明知道心里面的答案是不可能的,但他也不敢小觑紫冠了,因为紫冠和院中各观的针锋相对已经不是私底下掰手腕了,现在已经摆在了台面上。
整个闼婆院恐怕都想看紫冠的笑话,而紫冠偏偏要用一个外人的身份彰显自己在修界的身份。
这种上层高手的智勇交锋,绝非他这种丹阳期的小人物可以左右的。
所以,言睿得知了秦烈的诉求之后,根本没用想的,直接离开了小院。
而秦烈,则是在言睿离开之前,在基本的诉求前提下又加了一条。
龙空草。
秦烈对言睿的说法是,自己又想到了一味药材没有拿到手,并且很重要,闼婆院必须在三天之内,将龙空草交出来。
目送言睿远去,秦烈嚣张跋扈的脸上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随后,他推开门走进了房中,开启结界,进入万里遥光舟。
灵气充沛的前殿灵石园林,晏泱满脸堆笑的候在那里,看见秦烈,躬身施礼,然后跟着秦烈的身后,直奔后殿。
路上。
晏泱问道:“小主人,您确定冲虚会让四观观主前来负荆请罪吗?”
秦烈背着手脚步不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怎么可能?闼婆院再不济,在幽州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四观观主的身份意味着闼婆院的名声,倘若他们过来负荆请罪,你让冲虚的脸往哪搁?”
晏泱闻言愣了一下,跟不上小主人的思路道:“那小主人为何还让言睿去胁迫冲虚?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冲虚可不是擅与之辈啊。”
秦烈神秘的笑了笑:“我就是要让冲虚难做,况且,只有他们不答应,我才有机会名正言顺的收拾禹鸿林。”他说着,颇为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道:“晏伯,禹鸿林这个人疑心很重,不好对付啊,不耍点手段,他怎么会任由我摆步呢,你就瞧好吧,四观观主自会由禹鸿林去收拾,用不着我出手。”
晏泱百思不得其解,寻思了半晌之后,惨兮兮的一笑道:“小主人智计似乎不输于老主人,那老伯就静观这场好戏上演,呵呵。”
“嗯,不会让你失望的。”
二人说着话,来到了后殿,晏泱将早就准备到的一部分药材包着一个包袱拿给了秦烈,后者方才说道:“晏伯,待会儿我要修炼,门外的那些人,我可不放心,烦劳你帮我盯着点,有事尽快叫醒我。”
“老仆荣幸之至。”晏泱一笑,目送秦烈离开了万里遥光舟。
回到房中,秦烈将包袱放在床榻上身边,盘膝坐起,五心向天,起手势是一个古怪的法诀,双手十指交缠扭曲,手背相对,掌心略向上翻,继而头往下一垂,一阵虚无缥缈的灵光亮起将其包裹之后,秦烈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当中。
此时此刻,他的五感六识全部封闭了起来,泥丸中宫的识海核心,秦烈的元神仿佛飞向了另一个世界,坐在皓日当空的青云之上,周身散发着耀眼的金光,整个人,宛若佛祖临世,于凡俗间普渡众生一般,气象无比的庄严。
伴随着识海异象重生叠起,秦烈的肉-身也是被一层厚重的金芒笼罩了起来,就像一个金色的大茧子,流光充沛、法华缭绕,令人匪夷所思。
“……”
六个时辰之后,秦烈方才幽幽转醒,醒来的他全身金光尽散,身上的道袍已经被汗水浸湿,仔细观察,在浸透的道袍上还有一层薄薄的黑色物质,黏糊糊的就像一层泥垢。
秦烈的呼吸很粗重,整个人的状态十分差,好像与同阶高手大战一场似的,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
见窗外夜幕降临,秦烈一只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