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闼婆院办的风生水起,扬名中土,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脾气,毕竟是一院之长尊啊,你们几们合起伙来逼宫,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四位观主见冲虚大发雷霆,皆是瞠目结舌,因为一直以来,冲虚都不会冲他们发这么大的火。
很显然,这次是冲虚是真的生气,而由此看来,四位观主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无论冲虚对他们多么尊重和爱护甚至可以把性命交给彼此,他到底还是一院之长、一宗之主、一派之尊,这人与人如果在地位上有明显的差距,就不可能做到真的无分彼此。
四观观主心中有气,此时却也不敢再出言不逊了。
而冲虚也想通了,如果放任四观观主继续张扬下去,闼婆院早晚有一天会完蛋。
想到此处,冲虚全身散发着一宗之主说一不二的威严道:“此事本院会让其它人去办,你们不必出面,你们说的没错,如果你们去负荆请罪了,闼婆院的名声也就完了,不过……”说到一半,冲虚话锋一转,厉声道:“紫冠要的药材必须全部交出来,包括他刚刚要的龙空草,我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把药材准备齐全,我会命人去取。”
冲虚言罢,猛的拍了一下桌案,就此敲定。
四位观主满腹委屈,对冲虚也有不满,不过冲虚到底照顾了他们的面子,没有让他们亲自出面,他们心里还是默默的接受了。
随后,四观观主纷纷离开,冲虚则是将言睿叫了进来。
言睿一直待在门外,里面的争吵一字不差的听到了,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早有所料,所以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多话。
冲虚看着言睿半晌,方才问道:“言睿,你入门多久了?”
“回院长的话,还差七日整四十年。”
“四十年不短了,你还是门内的核心弟子,这样吧,紫冠要的药材,就由你带回去吧,四观观主不可能向他低头,你想个办法跟紫冠好好赔个礼,尽量稳住此人,此事过后,你就去天青院接任执事一职。”
如果是平时,言睿听到这番话一定会感激涕零,毕竟天青院执事一职权力极大,仅次于观主了,而一般的情况下,四观观主在观内是不负责实事的,一切大权都会交给执事执行,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言睿有理由高兴。
可是此刻,言睿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冲虚是利用他当出头鸟,迎着紫冠的怒火往前冲,要是换个人,言睿可能不会皱下眉头,可对方是什么人?那可是紫冠啊,一个行事跳脱,完全让人摸不透的人,自己这个身份给人提鞋都不配,能担起这么大的责任吗?
这要是弄不好让紫冠给拍自己几掌,估计死了都白死。
直娘贼,你们这群老家伙要面子都不出面,让我一个人去顶雷,什么东西。
言睿心中腹腓不已,但他到底还是不敢骂出来,谁让自己是一个小人物呢?
此人城府极深,明明心中有气,但脸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中规中矩的应道:“谨遵院长法旨。”
冲虚实力再强,也不可能看透言睿心里在想什么,见状之下,甚为满意道:“去天湛院,取几枚云海丹,这是给你的赏赐,去吧。”
“是,院长。”
……
一个时辰之后,言睿带着秦烈列出的所有药材神情紧张的回到了后山的小院里,跟面对冲虚等人的态度截然不同,他在闼婆院可以扮成一个老好人,谁都不得罪,有的时候,同门师兄弟当中有人看不惯他给上两句,他也可以当作没听见,因为这样,他就不会被人排挤,受到羞辱,反过来还能捞到点好处,而在门内长尊面前,他的口碑也是极佳。
可是在面对秦烈的时候,言睿就拿不准了,因为他不知道,这个紫冠究竟是怎样一副脾气,有的时候看见紫冠说话声音很大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但接下来却不会有什么实际的行动,可是有的时候,明明在笑着,突然出手,卢震海就是这么伤在他手里的。
言睿对秦烈的脾气一点都摸不准,所以心中很忐忑,不过他也想清楚了,反正这个任务就是要受夹板气,那就当个缩头乌龟一缩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