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嘴唇和脸上厚厚的水粉,让禹鸿云看上去格外的妖艳。
禹鸿云的样貌本就不差,如果不画浓妆只画淡妆会显得飘逸若仙,但是这么一弄,就有点魔性了。
禹鸿林直皱眉毛,望着禹鸿云道:“你怎么搞的,妆画这么浓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修魔者呢?去,去,去,滚回去把妆卸掉,人不人鬼不鬼的,成何体统。”
其实禹鸿林也挺奇怪,以往禹鸿云喜欢淡雅一些的妆容和服饰,但是自从两个月前见了一面之后,这丫头天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都快成为闼婆院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就连冲虚都训斥过她几次,可禹鸿云就是不听。
院内的人都说禹鸿云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可究竟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连冲虚都探查不出来,加上禹鸿云本来就是小姐脾气,院内又无人敢惹,如此便导致了近一段时间她更加变本加厉。
在禹鸿林的心中,禹鸿云是他最疼爱的小妹,是自己日后接掌古禹帝族仰仗的人,如果再放任禹鸿云继续胡闹下去,他都不知道能不能约束这个小妹了。
所以在看到禹鸿云的妆容之后,禹鸿林就气不打一处,再加上之前突破失败心情又极差,言语间便没了分寸。
禹鸿云进来就挨了一通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叉着腰怒道:“你跟我凶什么?本小姐想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就这么对待我,你算什么哥哥?”
禹鸿林怔住了,他和禹鸿云是一奶同胞的亲生兄妹,禹鸿林对她格外爱护,在他的记忆中,小妹可是从来没跟自己吵过,自己说什么她都听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禹鸿林也觉得自己的心情影响了对小妹的态度,顿时心一软,柔声道:“小妹,你到底怎么了?这阵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说是谁,为兄你替你作主。”
禹鸿云立起的柳眉微微缓合了一下,心情烦燥道:“没什么,不用你管,我自有主张。”
“真的有事发生,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就在禹鸿林刨根问底的时候,一名洞府守卫跑了进来:“公子,紫冠道人在外求见。”
禹鸿林一听,脸色转喜,他看了看旁边的刘福,后者掐算了一下,躬身道:“回公子,七七四十九日已过,他应该是过来送丹来了。”
“太好了,没想到紫冠此人到是守信,来人,快请。”禹鸿林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但他没有发现,禹鸿云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禹鸿云的心态变化自然是因为秦烈,但是这件事她却从未向冲虚或者禹鸿林吐露,此女性子执拗,遇事不会怨天尤人,但绝对是个牙吡必报的性子。
禹鸿云眼神闪烁片刻,并未多话,乖乖的站在一旁,肥大的袖子里粉拳握紧。
过不多时,秦烈在言睿的陪同之下,手里捧着一只漆红的盒子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洞府。
禹鸿林离着老远看到秦烈,便大笑着迎了上去:“哈哈,先生,你终于来了,可是把我等的好苦啊。”因为疗毒灵丹一事,禹鸿林的情绪转化很快,几乎是将秦烈奉为了上宾,把他迎了进来。
秦烈脸上挂着让的看不透的笑容,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之下,走进了禹鸿林的洞府。
“呵呵,鸿林公子对待本座的态度到是有所转变,看来还是化海金丹的功劳啊。”他不阴不阳的嘲笑了一番。
禹鸿林听出秦烈心中有不满的情绪,连忙尴尬的摇了摇头:“先生说的哪里话,快坐,快坐。”
秦烈根本没客气,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将手里的盒子放旁边的茶案上一摆,拍了拍盒子道:“鸿林公子,你知不知道为了炼这枚化海金丹本座吃了多少苦,这闼婆院的上上下下可是没少刁难本座啊。”
禹鸿林闻言愣了一下,他是知道两个月前四观观主是如何刁难秦烈的,但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承认,于是佯装不知的看向言睿道:“言睿,怎么回事?有人刁难先生吗?是谁,我看他们是活腻了。”
秦烈扫了禹鸿林一眼,鄙夷的撇了撇嘴,摆手道:“鸿林公子,不用装了,那件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何苦非要演戏呢,东西就在这,已经炼出来了,第一个阶段的化海金丹,归你了。”
禹鸿林一听,哪里还有心情帮秦烈撑腰,忙不跌的走过去将盒子抱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