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的投向秦烈,脸上浮现着浓浓的不可思议之色。
【敕剑术】,四级法术,也可以称为最具代表性的剑修法术,这门法术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施展法术的人可以瞬间夺走敌人手中的灵器、法器飞剑,只要是剑,都会马上听从施法者的支配和调遣。
须知道,凡是修真者使用的灵器、法器乃至于法宝,都是经过滴血认主处理过的,虽然秦烈的修为比数百天虹院弟子强上不止一筹半筹,但做为了一个正常的修真者最多可以利用法力将他们手中的飞剑震飞,可如果想在一瞬间夺取飞剑中的剑灵,并支配驾驭,那就难如登天了。
不过学了【敕剑术】的人却不一样,因为这门法术就是专门针对飞剑创造出来的,无论是什么样的飞剑,只要拥有剑灵,都会受到【敕剑术】的影响,短暂和器主失去联系,为他人所用。
很明显,秦烈刚刚施展的就是【敕剑术】,因为马仲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剑灵波动,仿佛万剑臣服,十分壮观。
而且让他最震惊的是,【敕剑术】是货真价实的四级法术,紫冠居然不动声色就完成了施法,达到了瞬发的境界,可见此人在【敕剑术】上面的造诣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炉火纯青了,而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四级法术,就连幽玄期高手也不敢说轻易的达到瞬发。
紫冠居然做到了,而且还是那般的随意飘逸,似乎根本调动多少法力,只是信手拈来,便有覆雨翻云的架势。
单凭这一手,马仲自愧不如,同时脸上的阴郁也更加明显了。
因为秦烈这一手没干的别的,就是把刚刚那个出言不逊的家伙的舌-头给割掉了。
他口口声声要割掉秦烈的舌-头,但是一眨眼,秦烈就割了他的舌-头,局势扭转如此之快,让人不得不咂舌。
再多的狠话也不如一招鲜来的更有效果,数百天虹院的弟子顿时没了声音,哪怕心中怒气更盛,支配他们的恐惧仍旧独占鳌头。
马仲怔了三息,放声冲着秦烈咆哮道:“紫冠,你不要太过分了。”
秦烈却是一派镇定从容,冷笑道:“我过分吗?马仲,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座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就冲这小子刚刚对本座的不敬,本座杀了他都行,只要了他一条舌-头,那是看在冲虚道长的面子,而不是你,今天本座只是小施惩戒而已,如果再有下一次,就算冲虚来了,本座也会大开杀戒。哼,学了点道法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在本座眼中你算个屁。”
秦烈冷言蔑视着,末了还冲着马仲骂了一句,顿时把马仲骂的变成了一张大红脸。
可是马仲明白,秦烈没说假话,他的修为才是婴府中期,而紫冠,那是响当当的七层大圆满,要收拾他还不容易吗?
而且以紫冠亦正亦邪的个性,莫说杀个人了,他算就把天虹院道观踏平了都不稀奇,因为这个家伙“天性”就是如此?
天湛观观主卢震海怎么样?实力比不比自己的徒子徒孙强,结果呢,还不是让他打断了一条胳膊到现在还没复原。
秦烈骂完转过身扬长而去,身浮影动无比嚣张,可是马仲磨了半天的牙,愣是没敢冲上去。
为什么?
他也怕紫冠给他弄的下不来台。
自己的徒子徒孙被打他已经很没面子了,万一自己再折在紫冠手上,那岂不是更丢脸?
一行数百人看着秦烈发彪之后扬长而去愣是没有一个敢吭气的,这可把天虹观的弟子气个够呛,等人走了,有人才跑到马仲身边道:“观主,难道就这么算了?”
想问的话没问完,自己的徒弟还让人把舌-头给割了,马仲憋了一肚子火,冲着手下人咆哮道:“不算了能怎样?你去跟他拼命吗?还是你们?啊,你们都去,我不拦着。”
脸红脖子粗的骂完,数百弟子顿时低下了头,他们也就是事后逞英雄,真让他们过去,谁敢?
那可是一个把四级法术玩的跟入门法术一个级别的怪物,去了就是送死啊。
“把陆敬带回去,没本事乱逞什么能,真给老夫丢人。”
马仲气呼呼的带着数百人离开了,至于那个替他出头的弟子,非但没有得到褒奖,反而挨了一顿批。
人去楼空之后,满头大汗的唐戒方才重重的出了口气,然后用着极端羡慕的语气问道:“姚前辈,那位前辈好生厉害啊,他使是的什么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