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浓妆艳抹的禹鸿云裹着一件量身栽体的火红云裳信手从密室走出,禹鸿林就难掩心中厌恶的情绪,先前对待秦烈的和颜悦色,瞬间化作了冷冷冰雨挂在了脸上。
“小妹,你应该听话,魔门心法以你没有好处,我劝你这么多次,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禹鸿林打量着胞妹禹鸿云,性-感殷红的嘴唇、浓墨细长的弯眉,额头上还点着一团紫色的樱花印记,眼颊飞扬,立眉怒目,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妖气,跟半年前的那个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美仙子,根本就是两个人。
如此就难怪禹鸿林生气了,要古禹帝族,禹鸿云向来以可人灵秀著称,哪像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气冲天。
然而禹鸿云根本没把禹鸿林的话放在心里,听完就跟没听见似的,语气不如以往乖巧了,而是处处透着一股让人不敢正视的寒气。
“禹鸿林,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你凭什么管我?”
“你……”禹鸿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他小妹口中说出来的。
一时语塞的禹鸿林匪夷所思的看着小妹,半晌过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冷着脸问道:“说,你和紫冠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欺负你了?”禹鸿林知道小妹天性好强,如果不是外界原因,绝对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急于提升修为,甚至把以前口口声声对弟子下人们所说的“邪门歪道功法不可取”那番理论都抛在了脑后,亲尝毒果,显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可是禹鸿云的性子却让人很无奈,她完全无视了禹鸿林的问题,冷声冷气的说道:“我能发生什么事?我现在好着呢,比起以前,我觉得我更逍遥了。”
禹鸿林握着拳头一言不发,但心里已经出现了一个声音:是时候找个机会把这丫头送走了,再待在闼婆院,肯定会出大事。
如此这般的想着,禹鸿林心里打定了主意,但他的想法还能不付之于行动,也就没有往下深说,话锋一改,禹鸿林说道:“你让陈德方和付瑛偷丹方的事可有进展?”
禹鸿云目光始终没有从洞门遗开,仿佛那里还留有秦烈的影子。
“正在炼制,六哥,你需要一点耐心。”禹鸿云咯咯的笑着,看的禹鸿林头皮发麻。
以前的禹鸿云可不是这样,两兄妹的感情好的像一个人似的,禹鸿林在中毒之后最痛苦的那段日子,小妹天天来嘘寒问暖,可是现在,她的冷漠让禹鸿林不寒而粟。
“耐心,耐心,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容易把事情变得复杂,我是你亲哥,你懂吗?”禹鸿林说着,几乎是咆哮出声。
可是禹鸿云依旧不为所动,她看着禹鸿林,就像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正因为你是我的亲哥,我才不想让你受人摆步,此人心机叵测,绝对另有图谋,六哥,你现在信我的话,才有活命的机会,不然的话,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另有图谋,另有图谋,你天天跟我说他另有图谋,证据呢?他露出什么马脚了吗?”禹鸿林觉得小妹开始不受控制了,而且这是一种近乎要疯癫的前兆,因为他实在看不出紫冠有什么不妥之处。
其实秦烈确实没有露出半点破绽,他的计划、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脑海中反复模拟了成千上万遍才形成的,莫说禹鸿林的,就连秦烈自己有的时候都以为自己是那个亦正亦邪的紫冠,而不是为了报仇才来到这里的秦烈。
但有的时候,女人的直觉天生就是可怕的,禹鸿云是因为仇恨而疑心,再加上她修炼的魔门让她的心态越来越扭曲,导致禹鸿云近乎偏执的想要把紫冠变成了一个心存不轨的人。
而这,也恰恰是秦烈没有想到的。
所以说,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一个女人仇恨起来有多么的可怕。
而禹鸿云现在心里想的是,就算紫冠没有问题,也要想个办法让他变的有问题,这样自己才能报仇。
“呵呵,证据会有的,六哥你急什么,再说了,就算没有,闼婆院掌握一种丹方,不也是好事吗?”禹鸿云语气淡然,但在禹鸿林看来,这种淡然完全可以诠释着冷漠。
“你拿你兄长的性命作赌注,就为了得到一个丹方?禹鸿云,你变了,现在的你很可怕,你知道吗?”禹鸿林红着眼睛说道。
“那又什么,不好吗?从小,父亲就教导我们,修行要斩断七情六欲,我以前对此弃如敝履,自从修练了《绝情仙法》,方知父亲的话多么的正确,六哥,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