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了,这样一来,凌承剑自己就不可能承认自己的儿子做出了如此卑鄙下流的事,他只能揪着禹鸿云杀了儿子的事不放,图个说法,报个仇。
而站在禹鸿云的角度,这么大个事儿,关系到的禹家的名声,一旦让人知道自己贞洁的身子被人玷污过,那恐怕会成为全修界的笑柄,而且日后未必会有人与她结为道侣,甚至天下人口诛笔伐,没准还能说些难听的话,所以说,在禹鸿云这,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也不可能到处宣扬求个公证,因为这件事的背后,公证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名节。
要么怎么说,秦烈此计甚毒,明明能分个是非黑白的事,就是让你自己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兵戎相见。
两位老人追着禹鸿云问了大一个月,最终还是无果,这才气的禹川破口大骂,但不管怎么样,两位老人还是心疼禹鸿云的。
过了半晌,禹岳轻声问道:“丫头,你就跟我们说实话,这件事,到底是谁的过错,是你,还是凌宇。”
“凌宇。”禹鸿云想都没想的回道。
“那事情的始末呢?你为什么不说,既然是凌宇先冒犯了你,咱们就占理啊,他锻剑山庄算什么吃的,你只要一句话,禹家带人灭了锻剑山庄,天下人也不敢说什么?”脾气暴躁的禹川追问道。
禹鸿云抬了抬头,欲言又止,很明显,她是说不出口啊。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房门敲响了,一位常驻云柳山庄的老者,端着一碗煎好的药走了进来,药还热气腾腾的,瞬间小竹楼里充满了浓浓的苦味。
禹川一捂鼻,对老人道:“闵洪,你这端的什么药?”
“回长老,是……”老人刚要回话,却是禹鸿云抢着打断。
“没什么,先把药端下去,我待会喝。”
“等等……”
就在这时,禹岳拦住了老人,并站起来走过去一闻,脸色瞬间铁青。
“这是坠胎药?”
幽玄强者,哪个不精通医理,短短瞬间,禹岳就闻出了这股非常具有特色的难闻药烫的本质。
刹那间,屋子里变得死寂无声。
半晌后……
“坠胎药?”禹川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禹鸿云道:“你……你怎么……”
禹鸿云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浸湿了,但个性刚强的她却稳稳坐在椅子上,娇躯颤抖不已。
秀拳紧握,禹鸿云失声道:“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说了吧。”说完,禹鸿云站起来走过去抢过药碗一口喝干。
“混账东西,这凌宇是无法无天了,他活该被杀,依老夫之见,把他千刀万剐都不过分。”
了解了事情始末的禹川气的暴跳如雷,转身就往竹楼外面走。
禹岳也是阴沉着脸,看见禹川走向门外,禹岳问道:“老四,你去哪?”
禹川头都没回,站在门口说道:“丫头这件事没办法说清楚,他凌承剑不是想兵戎相见吗?老夫奉陪,这次去荒神山,我亲自去。”禹川说完,摔门而走。
而禹岳则是拦都没拦。
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禹鸿云更是连身孕都被搞出来了,这还有什么说的,反正这事儿没办法说出口,还不如直接动真格的了。
禹岳想了想,突然站了起来,对禹鸿云道:“丫头,此事爷爷给你做主,你留在这好生修养,待我去会一会凌承剑,此事虽不能说出口,锻剑山庄想在太岁头上动土,禹家可不会忍让。”
禹鸿云感激的热泪盈眶,点了点头道:“二爷爷,孙女有一事相求。”
“你说。”
“当天夜里此事发生之后,凌宇身边本有六名随从,孙女想过杀人灭口,但不曾想其中一个叫做百里越的人,并没有出现在山洞当中,此后孙女出去搜寻,眼看着就要找出此人的藏身之所,不想却出现了一名修魂者,将孙女诱走,孙女回去之后,百里越已经不见踪迹,而此人,正是告密之人,若非是他,凌承剑不可能找上闼婆院,所以,请二爷爷去荒神山的时候勿必生擒此人,孙女要问个清楚。”
“你的意思是,有人从中作梗?”禹岳眉头一挑。
禹鸿云不敢肯定道:“先捉回来吧,要问过才知道。”
“好。”禹岳点了下头,摔门而去。